我不說話還好,一開口,新娘子就砸天摜地,看她那樣子,恨不得把我也殺了。

可我做錯了什麼?

我也是有脾氣的,當場就站起來問她道:“碰不得,摸不得,你到底是不是我老婆?”

新娘子一聽,就愣住了。

好像知道自己理虧,她這才沒有發脾氣。

我把剩下的稀飯放進冰箱,收洗了碗筷。

見她心情好了不少,才敢問昨天晚上的事。

新娘子這下算是能好好說話了,跟我說天地萬物,無外乎陰陽,人的身體也一樣,可以陰陽互補。

我和她,剛好是一個陰陽迴圈。

陰陽相生,這我知道。

可是看衣服上的破口,那種力量砸下來,脊椎骨不可能不斷。

如此嚴重的傷,陰陽在相生,也不可能一夜恢復。

我問出來,新娘子道:“你的脊椎骨不可能會斷!”

不可能會斷?

這是什麼意思?血肉之軀,雖有再生之力,但也同樣脆弱。

我再追問,新娘子就嫌我煩了。

見她不耐煩,我又換了個話題,說山裡襲擊我的人臨死前告訴我,我媽還活著!

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她,想從她的表情裡看出點什麼。

可是新娘子異常平靜,我又問:“車站的亭子裡,你說的那個人,她是不是我媽?”

“都什麼時候的事了,忘記了!”新娘子突然站起來,但眼神裡也看不到慌亂。

我不相信一個月前的事,她就會記不起,只能是不想說。

掩飾,就證明有問題。

難道說,我媽真的還活著?

新娘子說柳元虛偽,就是因為這事?

我看了眼心不在焉的新娘子,心裡輕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