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又是白茫茫的一片,風鈴在風中輕輕地飄蕩。這種感覺很熟悉,總感覺那裡有個人在等著我。

風雪裡有一隻螢火蟲飛過,瑩瑩的亮光把周圍映照成了黑暗。遠處的螢火蟲都向這個地方飛過來,從山花上,穿過樹叢,拂過草地,成群的螢火蟲,像一條銀色的絲帶,從月亮的方向飄過來。

它們都向一個地方飛過去,把那個地方照的亮如白晝,亮得比夜空中的星星還要璀璨。

亮光中間是一個火紅色的人兒。周遭的亮光襯得他亮的像火焰一般。我努力想要看清楚他的臉,但是他的臉龐一直是模糊的,我怎麼也看不清楚。

“靈兒,過來”他說。一個穿白衣的少女,穿過我的身體撲向他。我瞬間一驚,反射性的抬起自己的手掌看了下,發現自己的身體是透明的。

我顧不上這麼多,急切看向白衣少女撲去的方向。紅衣男子一把將少女抱到了巨石上。

原來紅衣的男子是坐在巨石上的,少女剛坐定,便親密的依靠在男子的肩頭,右手興奮的指著螢火蟲:

“看,滿天的螢火蟲,就像飛舞的煙火,太美了!”紅衣男子順手抓了一隻螢火蟲在手中,送給少女。

白衣少女珍惜地用雙手捧過螢火蟲:

“這個小傢伙發出的亮光那麼微弱,沒想到一大群能發出這麼亮眼的光芒,但是我睡覺的時候也能看到他們的亮光就好了,這樣我就不怕黑了。”紅衣男子寵溺地撫了撫白衣少女的眼角:

“靈兒想要,待回家,我給你抓一籠放在你的床頭,就不怕黑了,可好?”白衣少女初聽,眼裡透出希冀的光芒,復又耷拉下腦袋:

“還是算了吧,螢火蟲它們這麼的弱小,一晚之後就要逝去,還是放它們在野外自由的地盡興地度過璀璨的夜晚吧。它們真脆弱呀。”白衣少女眼稍染上點點憂傷。

紅衣男子捧起白衣少女的臉龐,雙眸認真的看著她:

“別怕,我們與它們不同,我們能夠一直活著,活到地老天荒,永遠在一起。”白衣少女聽了紅衣男子的話,輕輕展開笑顏。

白衣少女枕著紅衣男子的腿躺下,看著天空的夜色,星辰,滿天飛舞的螢火蟲。

“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白衣少女說。

“想像螢火蟲一樣飛舞嗎?”紅衣男子問。白衣少女蹙眉:“唔...我沒有好好的練習法術,現在還不能御風。”紅衣男子輕輕地颳了下白衣少女的鼻頭:“我就知道你最近偷懶了不少。”語畢,白衣少女感覺天旋地轉,原來自己已經在空中。

紅衣男子帶著她直奔月亮而去,周圍的螢火蟲,圍繞著他們捲成漩渦。

紅衣男子時而徑直向前飛去,時而旋轉。衣袂在空中翻飛,此時此刻,紅衣男子天人般的臉龐深深的印刻白衣少女的腦海。

白衣少女此時明明呼喚著紅衣男子的名字,可是為什麼我聽得這麼模糊?

白衣少女對紅衣男子說:“我愛你。”男子聽完喜不自勝,情不自禁的吻上少女柔軟的雙唇。

這一刻,為什麼我的胸腔裡迴盪著洶湧的愛意。我還想繼續看下去,但是怎奈眼前的光芒越來越盛,我不得已睜開眼睛。

一雙清澈的眼睛映入眼簾,微卷的髮梢上滴落水滴,在自己的身上起起伏伏,胸口處不斷傳來按壓的觸感。

紀小茴頓時感到一陣晴天霹靂,非禮呀,還沒有說出口。一口水就從喉頭湧出,嗆得紀小茴猛地咳嗽。

紀小茴拉開距離,卻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溼潤,緊貼著肌膚,動作困難。

紀小茴這才想起剛剛一顆石子打在了她的小腿上,自己一不慎便掉入了水塘中。

NND,是誰在暗處襲擊老孃。真是一個卑鄙小人。紀小茴回頭看向眼前這人。

想來應該是他救了我,尷尬的說了一聲:

“謝謝你啊。”仔細一看,紀小茴才注意到,眼前這人頗具異域風情,怎麼說呢?

就像在現代看到的歐美人種。眉宇硬朗,鼻子挺拔,五官立體,他有一雙蔚藍色的大眼睛,像極了巴厘島的藍色大海。

滿頭的金色髮絲在夕陽下襯托的格外柔和。

“你沒事吧?”男子詢問道。

“沒,沒事”紀小茴邊說邊咳嗽。

“哦,上帝啊,沒事就好”男子欣慰地道。

“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說著男子打算抱起紀小茴。一記掌風打來,逼得男子連連後退。

原來是紅菱:

“你的身子除了殿下誰都不能碰。”紅菱走進,扶起紀小茴。紀小茴窘迫,尷尬地向男子,回以一笑,低聲對紅菱說:

“是他救了我的命。”紅菱回到:

“這件事殿下自會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