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星晨,路遇傻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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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星晨,路遇傻盜
天色已晚,上空幾顆星星忽閃忽閃給他們指引歸途。路邊的林子偶爾鳥兒歸巢。靈兒拿著皮影興致正濃地比劃。扶月剛看見她看皮影戲很是入神,知她喜愛這皮影便向老闆要了這皮影。本來老闆是不應的,扶月目裡迸發出火紅的光,在扶月的注視下,老闆像被蠱惑了一般,將自己傳家寶的皮影順從給了扶月。“喜歡?”扶月笑著注視靈兒,因為自己是妖靈容顏不老,看起來就像是十幾歲的稚嫩少年,一笑就像冬日枝頭的嫩芽。“喜歡。”靈兒順口應道,見扶月凝視自己,發覺有些異樣,瞬間羞紅了臉。扶月見她如此嬌羞的模樣,恨不能將她揉進自己胸膛。
林道崎嶇,扶月輕輕展開手掌,一眨眼,一團火焰就飄在他手中,他的臉龐在光中忽明忽暗。沒想到這小小的火焰竟照亮方寸幾米,腳下的路清晰可見。突然有什麼在靈兒心中激盪,她向前一陣小跑。“靈兒。慢些,小心腳下。”扶月將火雲推向空中,火雲便隨著他的步伐向靈兒的方向飄去。
路邊樹林掩映,靈兒只顧跑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環境。路邊戲劇般的躥出兩個人。瘦點的人把手一插,攔住靈兒的去路。捏著個公鴨嗓子:“喲,小娘子長得挺標緻的。”說著手向靈兒伸來。靈兒一側,瘦子的手就落了隔空。細看這瘦子長的鼠頭鼠腦,兩撇八字鬍子,看著來像個油腔滑調的不正經之徒。“咳咳。”另一個粗壯嘶啞的聲音響起。瘦子扭捏著端起腔調:“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一把大刀閃著寒光一晃而過,剛剛提醒瘦子的胖子一甩大刀立在瘦子前面,面容猙獰,橫眉瞪目,粗聲音說道:“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靠。沒想到這麼狗血的事居然被我碰到了。”靈兒心想。靈兒裝作一副膽小悽苦樣兒,哭訴道:“兩位大爺高抬貴手放過小女子,小女子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弟等著我照顧撫養。就連幾日前意外過世的哥哥還不及安葬。嗚嗚嗚……”靈兒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完靈兒故意露出手裡的銅板:“小女子家境貧寒,風雪中住一破茅屋。微薄家財還要料理哥哥後事。這兩強盜本也是窮苦百姓,生計所迫,無法亂世生存,才決定落山為蔻。想起自家得到父母、妻兒,當然他們做這強盜的勾當乃是瞞著家裡的。聽靈兒的哭訴難免不感同身受,心上瞬間稍稍軟下來。可是這世道本就弱肉強食,犧牲別人才能自己生存。想著他們的眼神又變得狠厲起來。
扶月早就想上前,見靈兒背在身後的手做手勢不讓自己上前,便隱在一旁的林中。強盜見另一方有光亮便仔細瞧去。見一人浮空中,周身藍光,容貌模糊,他,他是飄在空中,身邊燃著的火莫非就是鬼火。“鬼啊!!”強盜兩人尖叫起來,想要跑,無奈兩腿發軟,在原地打顫羅不動半步。空氣中一股怪味,瘦子褲子溼潤,地下一灘液體。“居然嚇尿了。”靈兒鄙視地想到。靈兒裝作悄悄的看向光源的地方,大驚:“哥哥!是誰動了你的棺材板?”扶月嘴角抽搐,飄向強盜:“是你們偷了我的心!還我心來。”作勢去剜強盜的心。強盜尖叫到:“我們沒有偷你的心。”“可是您們的心是黑點,我死後心也是黑的。”扶月幽幽道。“求求你繞了我,我的心不是黑的。”一個強盜哭著討饒道。靈兒上前:“你們幹這等強盜之事,還說你的心不是黑的。”
“我們也沒辦法啊,這世道活不下去。家中有妻兒老小都指望我”
“這樣說,那這世上的人豈不都做強盜了!”
“……”
“這世道不是做強盜才活得下去,而且被害的人何其無辜?!”
“……”
“回去做個正經養活妻兒老小,否則我也攔不住我哥哥。”
“……”
“還楞著幹嘛?還不快走!”靈兒說完,扶月配合的向他倆一瞪。
頓時兩者強盜託著已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腿,連滾帶爬的離開。
“呵,還心是黑的。看來聽說書還是有作用嘛!還學會編故事了。”靈兒翹嘴道。
扶月見她伶牙俐齒模樣,雙手一把捏住她臉頰,使勁揉搓。
“放……開,疼!”靈兒的哀嚎在林中迴盪,驚醒業已休憩的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