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這麼喜歡抓你考勤?”

“不知道。”蘇蔓無暇去思考這些,她望著視窗打餐。

“既然他這麼看不慣你,那就打不過就加入。”

“加入什麼?”文家澤一直杵在她們後面聽牆角呢,“周尋為難你了?”

蘇蔓對著他搖頭,小荷也搖頭,“女人之間的私密事,男人別管。”

她拉著蘇蔓走得老遠,“加入什麼,當然是上他的床唄!你之前不還放下狠話了嗎?”

“那都是開玩笑的。”蘇蔓聽得想笑,坐在一邊,吃菜的同時,不由得打了好幾個噴嚏。

“要不然你請個假吧?”

“那我喝西北風呢?”

之後蘇蔓簡單吃了幾片藥,就堅守在崗位上。

花園會那天,她的感冒症狀稍微好了一些。

只是那個禮服設計師,給每個女生設計的都是露肩衣裙,蘇蔓穿著自己的裙子,忍不住縮了下。

文家澤好心地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小荷誇張地吹口哨,“呀,這麼照顧我們蔓蔓呢。也照顧照顧我唄。”

“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文家澤把小荷推得老遠,衝著蘇蔓擠眉弄眼,“今天還是老規矩!”

“今天過後我要多休息一天。”蘇蔓一邊咳嗽一邊和文家澤提條件。

文家澤向來慷慨,“沒問題!”

“你們倆做什麼交易呢?”小荷湊在蘇蔓面前,“我看周尋一直看著你們倆呢。”

那眼神,活像逮到出軌妻子的男人一樣。

蘇蔓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哪裡有什麼周尋的影子,恐怕都是她的幻覺罷了。

當然,她們也沒計較周尋到底有沒有看過來,文家澤就拉著蘇蔓走了。

她在外就是文家澤的人形擋酒機器,任何人敬過來的酒,都是由蘇蔓代勞。

一杯杯灌下去,蘇蔓發冷的身子終於有了些暖意。

因著感冒,她的腦袋很快就有些昏沉,但她沒讓任何人看出來。

文家澤遊走在鶯鶯燕燕之中,凡是美女過來敬酒,他都一一應下,和他聊工作的客戶,無論男女,都是讓蘇蔓喝。

花園會才開始一會,蘇蔓就真的有些醉了。

她離文家澤很近,“我現在不想喝了,你給我消停會!”

文家澤當即打住自己的外向社交,帶著蘇蔓去休息。

一摸她的額頭,微燙,蘇蔓不舒服地拂開了他的手。

“你發燒了?”文家澤忽然有些自責,“你怎麼不早說?”

“和你說有什麼意義?這是我的工作。”

當初她能進來,也是在和文家澤的閒聊中,讓他知曉了自己的酒量。

這幾年她的酒量越來越好,她能在微醺之中,能看到周尋,能和他有一段浪漫且短暫的快樂時光,可酒醒之後是無端的空虛,讓人生出悵然之感。

即使如此,蘇蔓依然愛喝酒,她愛那短暫的幻覺。

周茜為此還帶她看了心理醫生,醫生倒是沒有制止她,覺得她有個依託,倒是個好事,但是要適量。

醫生理性的聲音告訴她一切都是假的,蘇蔓就不再喝得爛醉。

直到後來來了文家澤的公司,她又重新開始喝酒,喝的是最辣最勁的白酒。

嗆得人流淚的那種。

“你說你當初明明千杯不倒,現在一沾酒就醉,是不是都是騙人的啊?”

“哦,我在之前吃了頭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