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稱呼又長又怪,周尋下意識地反駁:“不是,請問您是?”

“誒,你等等啊,小荷要謝謝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救了她和蔓蔓姐一命。”jj.br>

周尋的眉頭斂得很深,崔荷的朋友像她一樣跳脫,他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聽到了軟綿綿的聲音:“這是我們那個扒皮老闆嗎?”

不是崔荷,是蘇蔓。

蘇蔓睜著眼睛看對面的兩個小丫頭,小荷才不會放過搓紅線的機會,把手機遞到蘇蔓嘴邊,她的嘀咕自然而然順著電話傳到了另一邊。

小荷已經開始打哈欠,“你讓對面開口說話唄,打完這個電話咱們就撤了哈。”

“周尋,周尋?”蘇蔓小聲地呼喚著,又對著同伴抱怨,“你們是不是撥錯電話了啊?怎麼都不吱聲的?”

同伴想著,“剛剛打過去他的確否認了。”

周尋哭笑不得,小荷的救命恩人兼蘇蔓的未來丈夫,這是個什麼名頭?

正常人都應該拒絕才是。

那邊的女孩子們好像已經喝多了,聽到蘇蔓在說:“周尋打架特別厲害,以前更厲害。”

人喝多了,說話含混不清,大家都聽不明白。

“又去喝酒了?還喝醉了?”

什麼叫“又”?蘇蔓眨眨眼睛,“沒醉,我就是千杯不倒。”

“周尋,我發現你還是寶刀不老,從前打架就不含糊,現在腿腳更是敏捷。老天爺怎麼對人這麼不公平啊?”

她被時間碾碎成泥,可他還如記憶中那樣,清清白白地站在歲月之中。

“算了,前塵往事忘了就忘了吧,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兄弟,咱們一起開拓公司疆土。”

那幾個爛醉的朋友東倒西歪,聽著蘇蔓的話嘲笑她,“什麼年代了,土不土啊,還在論兄弟。”

“你們懂什麼?人在江湖行走,哪能不有個兄弟罩著?”小荷百分百站在蘇蔓這邊。

蘇蔓還在喋喋不休,可說完對面遲遲沒有反應,她納悶地看了眼螢幕,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掛了。

周尋正聽人撒酒瘋,還沒聽個開頭,手機就沒電關機了。

黑屏裡印著男人的淺笑,他充著電,又給撥了回去。

這次不再是蘇蔓接電話,又是最開始那個跳脫的女生,他問:“你們在喝酒?”

“嗯嗯嗯。”那小姑娘還在現場點頭,“怎麼小荷的恩人兼姐夫?”

“你們那邊有男孩子嗎?”

“女人的聚會從不要男人參與。”

“你們會把她們倆送回家嗎?”

“廢話!”小姑娘看了眼手機,這救命恩人怎麼那麼囉嗦?

“你的姓名、電話、家庭住址?”

那邊傳來女孩子的罵聲,“我和崔荷是從小穿開襠褲長大的朋友,你居然不相信我?”

她火速地結束通話電話,又有一些陌生的號碼給周尋發簡訊,最後又接起了他最熟悉的那串數字,“這些都是我們幾個的號碼,你挨著打,都是真的!”

周尋果真打了中間的電話,是另一個喝得有些暈乎乎的女孩子,最後還是那個清醒的女生接過電話,“我沒騙你,我叫薛晴晴,是崔荷從小到大的朋友,我們還要互相當對方的伴娘。”

對方的背景依然吵鬧得可以,他還是第一次見幾個女生在夜店喝成這樣。

蘇蔓溫順的外表之下,藏著一根桀驁的反骨。

他一看時間,快十一點半,他慢條斯理地說:“一個小時內把她們平安送到家,不然我就報警投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