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茜後來抱著陳叢行大哭了一頓,嚇得陳之庭小朋友也跟著哇哇大叫。

一時間,整個客廳裡都回蕩著鬼哭狼嚎,吵得陳叢行腦仁疼。

周茜不是這麼脆弱的人,事出反常,必有怪處,他先哄好了陳之庭。

在老父親的懷抱下,陳之庭嘬著手指睡著了,他立即把小孩抱到自個的房間,拉上門。

他又細細詢問著周茜。

周茜一把鼻涕一把淚,她擦拭著眼淚,“我這是開心。”

她覺得蘇蔓這是在好轉。

但她依然不敢結束通話蘇蔓的電話,畢竟三年前那場煉獄之災,就是從傅延晟結束通話電話後施行。

她不敢提,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

“我希望她能開始新生活,而不是一直徘徊在過去之中,永遠出不來。”

說話時,周茜望著電視櫃那邊擺放的照片。

“我們應該回去看看他。”

……

“出來喝酒啊!”

蘇蔓好不容易強迫自己睡了個早覺,突然間就被沈律打破。

深更半夜,她沒好什麼好語氣,“大半夜的你叫魂呢?”

“這不是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嗎?”沈律不理解,“蔓姐,咱們以前馳騁在酒吧的時候,你忘了?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大半夜你嚎什麼嚎,我不來,你們自己喝吧,我最近酒品差得不得了。”

她啪嗒一下掛了電話,以前的蘇蔓可是不醉不歡,沈律被掛了電話都還沒怎麼反應過來。

“我說別找蔓姐吧,還好蔓姐沒來,要是她上司查崗,準保把你祖宗八代都查出來。”

薛晴晴在那吐槽了會,又和小荷碰杯。

“這是上司還是男友啊?”沈律也跟著槽了一句。

半途的電話並沒有影響到蘇蔓的睡眠,她很早就醒了,吃完早餐一身著裝出門。

途中遇到遛鳥的劉大爺,“喲,劉大爺,大早上遛鳥呢?”

劉大爺瞪了她一眼,“女孩家家的,怎麼說話這麼難聽。”

蘇蔓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剛胡亂開口,冒犯了劉大爺,又笑著逗那隻鸚鵡。

“這鸚鵡怎麼蔫蔫的。”

很明顯,有的鳥兒能早起吃蟲,有的鳥兒不願早起吃蟲。

這隻鸚鵡早就被劉大爺倆夫婦養刁了,也沒這麼早起來過,早上冷得厲害,鸚鵡的毛都快被吹散了,它連打招呼都提不起興致來。

“去去去,我們將軍可精神了,可別在這胡扯。”劉大爺逗著鸚鵡,“來,給這位阿姨打個招呼。”

鸚鵡舔著毛,像聾了一樣。

蘇蔓大笑,“可能是當今文明社會已經滿足不了它了,它可能還是對國粹感興趣。”

劉大爺哪聽得這種話,“你大爺的,是不是給人擺臉色呢!”

鸚鵡也跟著:“你大爺的!你大爺的!”

這把劉大爺氣得夠嗆,蘇蔓笑得很歡快。

她很快就到了爬山的地方,哪怕沒有周尋,她覺得週末來爬爬山,也能放鬆下她的疲憊,這樣爬一整天,回去癱著的感覺,格外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