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茜無語地翻了白眼,“越是美麗的皮囊,越會欺騙人。你把小蔓看好了,她掉一根頭髮絲兒,你腦袋難保!”

“蘇哥的貴客,應該不是什麼壞人。”

蘇頃與傅延晟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大尾巴狼罷了!周茜心想,再三叮囑陳叢行注意蘇蔓安危。

陳叢行理好西裝,進了屋,周尋淡淡睨了他一眼,“酒放下,可以出去。”

哪裡來的土包子?他堂堂水產大亨的少爺,竟然像一個酒保?

他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周尋黑色的瞳仁裡盛滿了不耐。

“周尋你搞錯了,這是之前與你的對接人,陳叢行。”蘇蔓趕緊賠酒,“他還是我們的大媒人。”

“大媒人”三個字讓陳叢行彆扭不已,他腦海浮現起微微攀出牆垣的紅杏。

他甩甩腦袋,使勁把這些畫面甩出腦海之外。

“你周圍竟然有這樣的朋友,實在是包容性高。”

周尋出言諷刺,他輕翹的唇角,分明洩漏了他認識陳叢行。

王八羔子!陳叢行心底暗罵,要是平時,他早就一拳砸到了男人臉上。

他上哪給自己搞了個祖宗投資商?

蘇蔓朝他使了個眼色,“你先出去望風,我們敘敘舊,很快就出來。”

陳叢行心不甘情不願地帶上了門,蘇蔓將之前的合同推到一邊,隨便用紙盒子壓住。

她又從包裡掏出了另一疊紙,“請您過目。”

“陳叢行不是想讓你把那個專案接下來?”周尋直起身子,撈過了蘇蔓的報告。

“千篇一律的投資,已經沒有太大的挑戰。”

周尋捏著薄薄的紙,笑了笑,“投資公司,對我來說也有些千篇一律。”

“手無資源的豪門棄婦,白手起家,國內媒體都不看好的操盤手,要是被你打磨成耀眼的寶石,你應該會很有成就感。”

“你為什麼這麼篤定,我會參與投資?”周尋忽然正色,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黝黑深瞳猶如黑曜石,暗夜中盡添蠱惑。

二人離得近,空氣流轉都是蘇蔓的清香。

她一板一眼地背誦,“M國有位七十歲老太自主創業,在你的帶領下,她現在坐擁千萬家產。”

“你可不是七十歲的老太太。”周尋抿著紅酒,溫潤紅酒將笑意染得更深,“你是位漂亮的女人。”

“謝謝。”蘇蔓回酒,“漂亮的女人總被笑為花瓶,阮寧安也是如此。”

“她漂亮嗎?”周尋真誠發問。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沒我幸運,遇到伯樂,只是一味纏繞別人攀附而活。”蘇蔓向周尋伸出手,“不知是否能與你合作愉快?”

“有幸蘇小姐賞臉,但這‘卿本佳人’實在不適合談論工作,我回去再仔細思考一陣,再給你答覆。”

手背輕輕碰了下她的手背,算是應允。

蘇蔓也不做糾纏,笑著收回了手。

而門外,陳叢行瞠目結舌地望著趕來的傅延晟。

“哥,你是坐天宮十號來的嗎?”

從掛電話到現在不過二十分鐘,傅延晟眼鏡未摘,顯然是還沒結束工作就趕了過來。

傅延晟正要推門而入,忽被陳叢行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