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和周茜走在回去的路上,餘光瞄到疾馳而過的車,她“誒”了一聲。

“怎麼了?”周茜望了她一眼。

“沒什麼。”蘇蔓覺得自個應該眼花了,要不然就是那輛車賊心不死。

好在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開得很快,很快就駛出了她的視野。

蘇蔓簡單地把今晚的遭遇分享給周茜。

“都說了讓你不要這麼拼命。”

“不拼命怎麼住上大別墅?”蘇蔓反問,她可不想一直住在這個大平層裡。

周茜白了她一眼,“你現在的存款,夠你在這買一棟別墅了。我說真的,以後不要這麼晚才下班,這裡這麼偏,還下雨,你一個女人走在大街上多不安全。”

哪怕現在小區門口燈火通明,哪怕小區的儀器需要人臉識別,周茜仍然覺得不安全。

當然她還沒有從當年的思維中轉變過來,蘇蔓早就不是當初的老闆了,她哪裡有權利給上級佈置的工作說不?

還好公司開得價錢夠高,讓她在這座城市裡活得還比較愜意。

想著,她又想抽菸,她摸了摸包,撲了個空,周茜在一旁一臉燦爛,她給蘇蔓撕開薄荷糖,塞到她手裡,“你這個嗓子還想要,那就不要吸菸。”

“就你嘮叨。”蘇蔓斜了她一眼,將溼透的裙子脫下,“是不是陳叢行受不了你,你才跑到我這來的?”

因著突來的加班,蘇蔓很顯然地沒睡好,連帶著身畔的周茜都半夜被冷醒,和這個女人搶被子,蘇蔓轉了個身子嘟囔:“周尋,你不要和我搶。”

周茜的手一頓,不忍讓她從夢中醒來,從櫃子裡重新抱了被子出來。

第二天蘇蔓擠進公司電梯的時候,行政部的小姑娘對她豎起了拇指,“蔓蔓姐昨天是最後一個到公司的吧?今天又這麼早來,你可真牛逼。”

“沒辦法,生活所迫嘛。”蘇蔓抿了一口咖啡,又對著電梯的鏡子擺弄著假睫毛。

眼角的細紋都在告訴她,她不似這些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她需要美容覺保養自己的身體。

可她偏偏又閒不下來,都快把生活搬到公司了。

“姐,咱們是籤的合同,不是賣身契。”

不止一個人這麼提醒她,可蘇蔓總是笑,說她離異帶個小孩,不得不這麼拼命。

如果家裡那隻傻乎乎的大狗算小孩的話。

周尋拋棄了她們這麼久,的確跟離異沒什麼區別。

這話一出,也嚇跑了蘇蔓的一些爛桃花,那些單身男士知道她還帶著個拖油瓶的時候,大家都望而卻步。

他們只是想玩,而這種帶著小孩的女人,顯然不是玩玩就可以的。

有其他部門的同事靠在她身邊,“聽說今天有個大帥哥要來公司做培訓講座,還有可能成為公司的新領導,你聽說了嗎,性格怎麼樣呀?”

蘇蔓和高層幾個走得近,但這件事的確沒怎麼聽說過。

“誰管他呢,只要是男人,我就不怕,大不了床上見分曉咯。”

她向來說話沒把門,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壓根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