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的心瞬間安寧下來。

周茜一一掃過他們,瞥到陳叢行的時候,她稍微一愣。

那人自認識以來,哪怕被他老頭子暴打,也沒見他落淚,現在愣是讓他紅了眼眶。

“陳叢行。”她從水裡爬起來,癟著嘴向他張開手,示意要抱。

抱個屁。陳叢行吸了下鼻子,沉默地推開她的手,“怎麼一言不發地就跑出來了?”

“我給你說了啊?”周茜覺得冤。

她當時在陽臺看到底下巨大的泳池,當即就翻找出自己攜帶的泳衣,往泳池裡鑽。

可誰知道陳叢行當時壓根不在房裡?

“我還以為咱們在外旅遊住一起呢。”周茜有些不好意思,又抬眼笑他,“你眼這麼紅,沒讓蘇蔓和周尋給笑死?”

陳叢行抹下自己的眼淚,為心愛的人落眼淚,算不上丟臉。

蘇蔓自然也這麼認為,在其中充當和事佬,“既然茜茜沒事,咱們就別在這傻站著了,這小島的晚上還是蠻冷的。”

周茜非常合時宜地打了個噴嚏,陳叢行將外套裹在了周茜身上,“讓你偷偷跑出來玩,這下好了吧?”

她摟緊了外套,還往蘇蔓的身上蹭了蹭,以免遭受兩個男人眼神的廝殺。

這天夜裡,周茜因晚間吹的那會晚風,發了個小低燒,她在床上睡得很難受,陳叢行忙前忙後地給她喂藥,降溫。

等她體溫下降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他才倒在床上。

這一日的活動,周茜和陳叢行雙雙未到,白秋淼見蘇蔓身邊少了周茜,都還有些疑惑,“茜茜人呢?”

“她昨晚發燒,今天不能到場。”

白秋淼點頭,“這樣啊,昨晚的風事挺大的,我半夜還起來關了窗。“

蘇蔓有些敷衍地和她搭話,倒不是因為對白秋淼有不滿,只是她有些關心周茜。

但是他們一大早就被帶到小島上的地窖,據說這裡是從前戰爭的監獄,裡面停留過不少亡魂,解說員看到大家面上浮現的驚恐表情,露出了笑容,“但是在二十年前,這被老闆包下來,咱們做成了一個探險屋,今天大家唯一的行程就是這。”

“可不可以不參加啊?”有膽小的人看到裡面黑黝黝一片,都沒了探險的心思。

阮安歆走上前,“當然可以,是否參與這個遊戲,都憑個人意願。”

有人鬆了口氣,大家很快回了酒店,蘇蔓隨便吃了點東西,就上去看周茜,房間裡的紙團扔了一大把,她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

沒了昨日的神采飛揚,周茜神情懨懨的,可憐巴巴地望著蘇蔓,“你們一上午去哪了?”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她和陳叢行兩個在酒店乾瞪眼,別提多可憐。

“今天可能就是請帖上的荒野求生了,下午我們會去從前的監獄進行探險。”

周茜無神的眼睛都亮了起來,“我也好想去看看。”

話落,一個枕頭穩穩地砸向周茜,避開了她的腦袋,砸進了他的懷裡,陳叢行頭都沒抬,“休想,哪都別想去。”

“我可是病號,陳叢行!”

“所以我下手很客氣,病沒好以前,哪都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