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大笑,“估計就是網上說的那樣,儘量不讓兩個人見面吧。”

不知不覺,周尋已經跟著他們走了大半路程,眉間的小山川也逐步成形。

“周尋?”白秋淼在電話那端喊他,她已經把近期的資料都匯總告訴他,但遲遲沒聽到男人的回應。

“嗯,知道了。”

白秋淼有些驚訝,周尋很少在工作前走神,她想詢問緣由但很快兩人結束了通話。

蘇蔓一行人已經風風火火走出來了,大家喝得有些醉,有的人已經開始胡言亂語,“奔奔啊,你和你師傅到底是什麼關係啊?她怎麼那麼遷就你呢?”

“與其關心我,不如多操心自己的工作吧,聽說你那個case又泡湯了。”蘇蔓嘲笑這個人,她面顯不快,女人面色一白,也不再打趣他們。

平日蘇蔓沒去管這些流言蜚語,但總往耳朵裡面扎,那就有點刺耳了。

許奔奔坐莊,大家開開心心的,她不會當眾和人翻臉,不過點到即止。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蘇蔓是我在蘇氏的老爹。”許奔奔跳出來,“再像個八婆,我就撕爛你們的嘴。”

他耍賴的模樣,倒像個小零,惹人發笑。

大家一怔,然後笑著散了。

周尋在不遠處,看著他們拉拉扯扯,心裡彆扭,走到餐廳門口,“蘇蔓。”

她眼前一亮,扭頭就向他跑了過去,她指著腳上的那雙鞋,“你看,奔奔給我挑的,好看嗎?”

她穿什麼都好看,而這是別的男人送的,穿什麼又都難看。

他抿唇不語,許奔奔也跑來邀功,“我的審美還不錯吧,多襯蘇蔓啊。”

目光在兩個人的腳上巡了一圈,問許奔奔:“你今兒就帶了一雙鞋來嗎?”

許奔奔後發覺這男人吃醋呢,他忍著笑:“您還不知道吧,我昨天把鞋櫃裡的鞋都扔了,打算穿爛這雙鞋再換。”

周尋臉色忽地比夜色還深沉,許奔奔不怕死,“要不您也買一雙,咱們一家人穿一樣的。”

誰跟你一家人?

許奔奔覺得這男人吃醋的模樣簡直太逗。

這沒心沒肺的模樣幾乎和蘇蔓一個模子刻出來,要不是蘇家就兩個兒女,周尋都要懷疑這是不是她流落在外的弟弟。

他氣得心梗,又沒辦法在這麼多人面前發作,蘇蔓在一邊聽著發笑。

她推開許奔奔,“現在是我的私人時間,你趕緊回家吧,啊。”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你怎麼這麼不自覺呢?”許奔奔嚎叫。

蘇蔓不搭理他,放言讓他趕緊滾。

許奔奔走後,蘇蔓貼在周尋身上,“周尋,我好累。”

現在知道累了?自己有鞋不穿,非得穿許奔奔的高跟鞋走一天,又站這麼久,你不累誰累?

周尋在心裡罵了她一頓。

同事們都站在門口看好戲,然後他們看到黑臉的周尋蹲了下來,蘇蔓摘了高跟鞋撲在他身上。

周尋單手托住她,又接過了她手中的高跟鞋。

月色嫋嫋,他們還看到蘇蔓不知為何扯著周尋的頭髮,兩個人慢慢走入月影中。

她在周尋面前完全像個小孩子。

所有關於許奔奔和蘇蔓的謠言,在這一晚不攻自破。

周尋不理蘇蔓,任由她怎麼扯頭髮,他都不理她。

是不是扯的力氣太小了?蘇蔓望著自己的手,她又不敢下狠勁,周尋不是許奔奔,他疼了,她也跟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