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頑固被蘇頃訓斥了一頓,大家都安靜下來。

直到會議結束,蘇蔓才發現手機上有過一個陌生來電,她回了電話,但是對面並沒有接聽,她又默唸了一下數字,確定不認識之後,她才收起了手機。

“吵什麼呢?”許奔奔攪著自己的咖啡,好奇地跑了過來。

“江湖上的事少打聽,免得血濺當場。”蘇蔓提著訂好的飯菜走了。

徐清燦近來特別愛看書,剛讀完手頭裡的書,又開啟了《飄》,他前面二十多年沒讀的書在這住院的日子都看完了。

他隔壁房的病友瞅到蘇蔓,也跟著跑過來討湯喝。

蘇蔓買的飯菜很合他們胃口,偶爾煲的湯更是鮮美可口,病友跟著沾光。

這是一個患有臆想症的小朋友,喝湯的時候指著徐清燦的頭頂,“看,好漂亮的蝴蝶。”

他又出現了幻覺,他面前的兩個大人有些無奈,也沒有戳穿他。

徐清燦到底還是沒吃多少,小男孩咕嚕咕嚕把飯菜吃了個精光。

小男孩拍拍肚皮,大搖大擺地走了,蘇蔓收拾好殘渣,“徐清燦,你要快點好起來。”

“嗯,我在努力。”

徐清燦垂著頭,手機一陣激靈,他開啟一看,雙手都忍不住發顫。

蘇蔓匆匆掃了一眼,就飛快地挪開了目光,那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後背生了一層冷汗,徐清燦顫著手把這些訊息一一刪掉,無助地看著蘇蔓。

蘇蔓眼神茫然,偽裝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見笑了。”徐清燦輕聲說,撫摸著手腕凸起的傷疤。

“你在說什麼?”蘇蔓糊弄到底。

徐清燦提提嘴角,最終沒再說什麼。

蘇蔓有些不習慣徐清燦的客氣,她換了個話題,“淼淼呢,最近有和你聯絡嗎?”

“有的。”徐清燦摩挲著手機,露出了笑容,“她說她會盡快回來。”

“好。”蘇蔓也跟著他笑起來。

周尋來接她的時候,斜陽落了進來,落滿蘇蔓後背,她走進陰影中,徐清燦就這樣盯著她出神。

半夜,那陌生電話又吵醒了蘇蔓,她迷迷糊糊接起。

“請問是蘇蔓女士嗎?”

經過處理的聲音彷彿一頭猛獸,混雜著電流在黑夜中尤為詭異。

蘇蔓一激靈,睡意去了大半。

她沒有立即出聲,對方也很有耐心,兩人的呼吸聲透過電流傳遞給對方。

“對,我是。”蘇蔓抹去滴落的汗珠,“請問你是?”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手上有你更感興趣的東西。”

深更半夜的電話,蘇蔓覺得這人故弄玄虛,不知道是誰的惡作劇。

不管是什麼訊息,都沒有她的美容覺來得重要。

那人察覺到她有結束通話電話的意思,在她結束通話之前說:“幾年前的海……”

下一刻,蘇蔓已經結束通話電話,又被那吞進手機的聲音提起了興趣。

幾年前?什麼事?海嘯嗎?

蘇蔓的手都有點抖,她立即回撥,對面已經是一陣忙音,再也無法打通這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