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踢他,想給人踹下床去。

周尋反應靈敏,很快躲開。可發現蘇蔓頰邊的漲紅,是因為踢不到他而惱怒時,他放棄掙扎,索性讓她踹。

沒吃早飯的她實在虛弱,又因被周尋嚇著,踹了幾下,蘇蔓就覺得綿軟無力。

她倒回床上,“我要吃早飯。”

“遵命。”周尋把她包裹好,起身給她做飯去。

少頃,叉叉也來到她家裡做客,它像是發現了稀奇的新天地,四隻爪子啪嗒啪嗒地落在地板上,清脆動人。

它循著氣味偷跑進蘇蔓的臥室,蘇蔓閉著眼睛裝死。

叉叉上嘴舔她,毛茸茸的腦袋拱她,讓她不得不清醒過來。

“你好煩啊!”蘇蔓坐在床上,大力揉著它肥胖的大臉。

叉叉很享受,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嘴巴咧得越來越大,它舒適地將前爪撲到了床上。

“叉叉,下去。”沉聲呼喚,叉叉瞪圓眼睛,連忙要從床上下去。

蘇蔓拽住兩隻前爪,一隻大狗無法動彈,她挑釁地看著周尋,“我讓它上來的。”

男人的臉色比窗外的天空還要陰沉幾分,蘇蔓憋著笑意。

他在床上,她就是百般抱怨,小狗上床,她比誰都迎接得歡。

養的那隻傻狗,尾巴搖得快要斷掉,它滿心滿眼都是蘇蔓,根本沒有他這個生父一席之地。

白眼狗,周尋暗罵一聲,決定下次再也不把叉叉帶過來。

他忽地一怔,怎麼淪為到和一隻小狗爭風吃醋?

“吃飯了。”良久,他才想起自己來臥室的目的。

蘇蔓坐在桌邊一口一口地吃著脆山藥,周尋望著她屋裡的日曆,感嘆:“時間過得真快,你又要過生日了。”

成年後的每一天,都像是開了倍速,匆忙從她指縫間劃過。

眨眼間,竟又是一年過去。

“今年打算怎麼過?”

蘇蔓咬著山藥,含混不清,“我沒有過生日的習慣,去年是傅……是沈阿姨主張,我才過的。”

“是害怕迎接年歲漸長的自己嗎?”

周尋轉頭,走到她對面,“還好,幸好還沒長皺紋。”

蘇蔓莞爾,優雅地把山藥撕成兩塊,砸向了他,“有沒有人說過你好好一個男人,長了一張嘴巴?”

“你是第一個。”周尋笑得很欠揍。

“你的生日,我陪你過。”周尋變得很嚴肅,認真地說。

蘇蔓一笑而過,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知曉蘇蔓在雨天並不好過,蘇頃大發慈悲給她批了假,蘇蔓很猶豫:“現在給我發薪水可是要經過傅延晟之手,你確定他不會剋扣我的錢?”

“他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麼,根本沒時間搭理你。”蘇頃覷了眼步履匆忙的男人。

不知怎麼,她就想起茶餐廳那日,女人搭在男人胳膊的手上。

她知道他在忙什麼,忙著開第二春。哦,可能是第三春,如果她也算得上一春的話。

得了空閒,蘇蔓也徹底放鬆下來,邀約周茜進行C市一日遊。

周茜一邊罵她神經病,一邊赴約。

不知不覺兩人走到了十四中,經常吃的那家大排檔已經換成了一家冒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