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選擇了離婚,就不會再選擇復婚。”

蘇蔓起身,不顧面前大片表情嚴肅的親戚,頭也不回地離開會議室。

推開門,和傅延晟撞個正著。

他站定在門口,面上不顯露山水,也不知他在這偷聽了多久的牆頭。

傅延晟拽住她的胳膊,“什麼意思?”

到底是做了多年夫妻,蘇蔓頓時理解到他的問題,笑著扒開了他的手,“開弓沒有回頭路,好馬不吃回頭草,傅總不懂這其中道理嗎?”

“是不是我離開蘇氏,就有機會了?”傅延晟怔怔地平視前方。

神經病。

蘇蔓低罵一聲,離開此地。

他們自家人的吵嚷,傅延晟也不想參與,隨之離開。

會議室內的氣氛低至零度,眾董事都氣得不輕。

“這就是你的好妹妹,你這麼慣著她,如今都要上房揭瓦了。”大伯將槍頭指向蘇頃,“你看看她剛才,那是和長輩講話的語氣嗎?要知道你們這麼折騰,蘇氏就不該交到你們手中。”

“嘁。”蘇頃一直把玩著鋼筆,偶爾幫襯蘇蔓幾句,基本上都在聽蘇蔓大殺四方。

此時才抬起頭,他慢條斯理地收起鋼筆,“蔓蔓如何,我自己心裡有數。蘇氏雖姓蘇,但到底也和你們沒多大關係,不然你們所有人也不會共持股15%了。”

“與其操心她,不如多關心下你們的敗家子女,蔓蔓好歹高考名列前茅,又前往F大做交換生,若不是蘇氏需要她,她若是在CA位置不比現在低。而你們的兒女,還需要你們費盡心思給高校捐大樓,才能擠進去。”

兄妹倆一個接一個揭開他們的假面,每個人的臉都火辣辣的痛。

“關於股份的劃分,可從你們內部解決,若想打我和蔓蔓的主意,你們先掂量掂量。”

他們先後離開,只留下一群董事,如同鬥敗的雞一樣,還有個全程聽戲的周尋。

“周總不好意思,現在蘇氏掌權的是兩個毛頭小子,很多事情處理上很多錯處,還請你多多諒解。”

蘇大伯帶頭向周尋道歉。

“我覺得他們兄妹倆挺好的啊。”

幾個老骨頭一愣,沒想到周尋居然是幫著蘇頃他們說話。

甚至還僥倖,認為他是在和他們開玩笑,而後他又慢悠悠開口:“他倆能在你們這些老頑固下面將蘇氏做到這個地步,確實不容易。我會選擇幫助蘇氏拓展專案,幫扶蘇氏,也是看在蘇蔓的面子上。”

“蘇蔓是個很值得投資的人,而不是被蛀蟲啃食的蘇氏。”周尋嘴角彎著,“你們覺得呢?”

董事火辣辣的臉又腫了起來,但仍不死心,還在抵抗,“周總,你到底是外人。我們這麼教訓蔓蔓也還是為了她好。蔓蔓她選擇離婚,不僅僅是蘇氏受影響,還影響她自己。”

“她從來站在最頂處,她再婚,蘇氏仍然是她的港灣。可哪怕是蘇蔓,她二嫁,對方到底也會輕看她,讓她受委屈。我們當黑臉,其實就是為了她。”

“是啊,之前她離婚,C市有多少風言風語。離了婚,吃虧的還是她自個。”

哪怕在當今社會,國人從前養成的陋習仍影響著他們。

在婚戀市場,二婚的女人總是比不了男人。

哪怕是蘇蔓,被貼上這樣的標籤也是容人恥笑。

周尋受M國薰陶,對這些迂腐的糟粕嗤之以鼻。

更何況那人還是蘇蔓,他越發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