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Miya口中的不舒服,不舒服到曠會,跑回酒店喝得酩酊大醉,根據他的瞭解,蘇蔓等會還會發酒瘋。

“你今天曠工這半天,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周尋太冷漠了,冷漠到蘇蔓以為他們前兩次吻中的繾綣,都是她一個人的錯覺。

她頃刻紅了眼眶,咬著唇瓣垂下了頭,“是Miya準了假,我沒有曠工。”

“周尋。”她伸手攥住了他的衣角,力道很輕,只要周尋一動,就能擺脫她。

可他沒有動,靜靜地等待著她下一瞬的語言,他聽到她略帶哭腔的祈求,“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周尋眸光一顫。

見他一動不動,蘇蔓掩住淚意,鬆開了手,“你可以根據你看到的情況稟明蘇頃,讓他停了我的職務。”

話落,她被人一扯,落入了一個寬闊的懷抱中。

他的胸膛帶著初春的寒意,可週尋熾熱的溫度很快傳到她身上,溫暖她的寒冷。

周尋這才發覺蘇蔓身上的溼意並未乾淨,他軟了脾氣,“怎麼了?”

“不要問,求你。”蘇蔓揪緊了他的襯衣,肩膀輕輕地顫動。

“沒事了,別害怕。”周尋撫著她的後背,輕聲哄著。

片刻,他衣襟溼了大片。

蘇蔓被John語言侮辱時,她沒有哭。

被肢體調戲時,沒有哭。

就連反擊時,她都自信昂揚,不可一世。

可這簡短的六個字讓她心底的委屈爆炸,幻化成淚,止不住地往外冒。

周尋像是看到了從前的小蘇蔓,她摔了跤,在他懷裡哭成了淚人。

長大後的蘇蔓雖然沒有摔跤,可她哭得還是讓他心疼。

“我告訴過你,你並不是孤軍奮戰。在莫爾,你有我們三個,在C市,你還有蘇氏,沒人能讓你受委屈。”

“我知道,找個機會,我會告訴你們的。”蘇蔓藉著他的襯衫抹了一把淚。

高定就是不一樣,襯衣軟如雲朵,伺候得蘇蔓的鼻尖挺舒服。

她忽然又仰起頭,在他之前搶先開口,“我會把襯衫錢轉給你,你也不虧。”

“我們之間還需劃得這麼明確嗎?”周尋一揚眉頭,有些英俊。

走廊裡的黃燦燦燈光,更是襯得他如神明,蘇蔓心口一動。

“離試抱結束還有十秒鐘,之後我可是要收費的。”

那秀氣的眉頭皺成個結,她從他懷中退出來,“你這樣很容易單身一輩子。”

那語氣又嬌又酥。

眨眼間,她又回到了周尋懷中,她驚叫地張開雙手,“不是我動的手。”

“單身,不是還有你陪我?”周尋笑著攬住她,“別動,再借你十秒鐘。”

十秒後,周尋堂而皇之進了她的屋,看到她地上散亂的啤酒瓶陰測測一笑。

恰時,侍應生也將蘇蔓點的20瓶啤酒送了上來。

周尋笑得和煦,不住讚歎,“長本事了。”

好了傷疤忘了疼,在車裡如何發酒瘋,這女人是忘光了。

在蘇蔓可憐巴巴地哀求下,他毫不留情地沒收了她的酒。

還給她煮了一碗薑湯。

蘇蔓清洗完,渾身溼漉漉,又漫著水霧,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

若她的臉沒扭曲的話。

姜味充斥鼻端,蘇蔓捏著鼻子才堪堪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