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之前說只有他可以找到她,除了當初送給她的生日禮物裡面藏的那張姤符,還有就是她的[靈]。

每個人的[靈]是獨一無二的,越是親密的兩個人之間,彼此的[靈]就越特殊。

彷彿茫茫星海中最亮的那顆。

另外,那張符他也做了修改,並非是一次性的,所以沒有像之前那樣消融。

不過那一瞬間的靈力波動,鹽千容還是感知到了,畢竟再熟悉不過。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

「受傷了?」把神之厭劈進土裡之後,徐念閃身來到她身邊,一眼就看到她嘴角殘留的血跡,不由得皺起眉頭,抬手輕撫。

「我沒事。」鹽千容微笑著搖搖頭,下一秒突然感覺不對,訝然問:「你…你是真身?!」

徐念久違的傻笑又掛在臉上:「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徒弟終於到……」

「咚!」

鹽千容沒等他說完就給了他一頭錘,蘊怒道:「你瘋了?!為什麼要真身過來?!你……」

這回,徐念也沒等她說完,輕撫嘴角的手指順勢按住她軟軟的唇瓣,其實如果不是身後還有敵人,他真的想用自己的嘴巴做到這件事。

「徒弟已經能自己過來了……」他只解釋了這麼一句。

鹽千容怎麼會不明白。

換做是她,這種時候會選擇再去登什麼遊戲賬號嗎?

想到這,深深地吸了口氣。

還能怎麼辦呢……

「喂,你們兩個……」都是老朋友了,神之厭幽怨的話音從身後傳來:「還真讓我說對了吧,不正當師徒關係……」

徐念轉過身,牽著鹽千容的手,看著他跟只土雞一樣,不屑道:「別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輪得到你這妖精來反對?」

神之厭自然是不懂梗的,不過意思至少明白,獰笑著說:「你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師父引到這嗎?」

徐念挑眉沒回話。

神之厭也無所謂,自顧繼續說:「想必你們應該也知道了,轉生之藥已經有三味藥材被我們找到,而僅剩的最後一味血衣草,我們最近得到訊息……很可能就在你們茫茫崑崙之中!」

師徒倆視線相交,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訝。

「可惜啊,崑崙忘川、山河命脈,你們那座往生大陣別說我了,就是姬不語也惹不起,所以,硬闖不得,就只能想別的辦法,比如……把他們堂主給綁了!」說到最後,神之厭笑得越發自信。

原來如此。

師徒倆瞭然,徐念擺了擺手:「可惜,反派的計劃又泡湯了!」

「就憑你?」神之厭似乎並不以為意:「說來也怪,你這穿的一身什麼東西?」

徐念看了看自己身上的T恤和休閒褲,不由笑道:「看來未央也只是把你當作棋子而已,並沒有把一切都告訴你!」

神之厭微微瞠目。

「你的新東家已經完蛋了,大兄弟,現在投降說不定能換個寬大處理。」徐念當然在說謊。

寬大個der,不給他一段一段曬成灰才怪!

神之厭估摸也清楚這一點,但依然沒有當回事兒:「怪不得這麼久都沒人再聯絡老子……」他隨意一笑:「不過也無所謂了,他們想利用我,我又何嘗不是在利用他們?總歸我現在才是最大的獲益者,不是嗎?」

兩味藥材都在他身上,這麼說似乎也沒錯。

「可你很快就什麼都沒了…」徐念歪頭說:「包括你的命!」

神之厭嗤笑一聲:「不知死活的臭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