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千容溼透的襯衣換成了一件寬大的T恤,垂下去剛好遮住安全褲那種,徐念回來之後找酒店換了被子、又要了個小木桶,此時剛接好熱水、把藥包泡進去。

「來,試試。」他蹲在床邊,抬頭說。

鹽千容蜷坐在一側的雙腿緩緩伸下來,雛藕般白嫩的腳尖輕踮了一下水面,感覺水溫正好,兩隻腳便先後浸入木桶中。

「怎麼樣?」徐念問。

鹽千容點了點頭,示意正合適。

這時,徐念撓了撓頭,試探道:「藥店老闆說,這藥包泡的時候配合按摩…效果更好!」

聽他這麼說,鹽千容臉頰染上些許紅暈,嗔道:「噷,就知道色徒弟沒安好心!」

徐念急忙解釋:「沒有,那老闆真是這麼說的。」說著從褲兜裡掏出一張單子給到她:「你看。」

鹽千容展開一看,單子上除了用法用量外,確實如他所說寫著最好配合按摩,於是咬唇糾結半晌,噥噥道:「那……那你試試吧…」

徐念抿嘴一笑,深吸口氣、搓了搓手,又把手先放在水裡泡熱了,才緩緩伸向那兩隻如脂如玉的小腳丫,不料在指尖碰到腳背的一剎那,伴隨著一聲輕喘、連帶著她整條腿都猛地縮了一下!

「沒、沒事吧?」徐念急忙詢問。

鹽千容搖頭、小聲回答:「沒事。」

徐念鬆了口氣,隨即小心地問:「那……能行嗎?我稍微用力了?」

短暫猶豫後,鹽千容微微點頭、弱弱應了一聲:「嗯。」

得到應允,徐唸的魔爪繼續伸向兩隻,這回,雖然還是偶爾會有點應激反應,但總不至於像一開始那樣猛地縮回去了。

按著按著,徐念忍不住問:「師父?」

「嗯?」鹽千容下意識回應。

「為什麼腳會這麼敏感呢?」在他印象裡,腳一直跟臭腳丫子劃等號,現在看來,似乎只適用於男同胞。

聽到這個問題,鹽千容臉色更紅幾分,喃喃道:「為師……怎麼知道…」話落的同時心中不免嗔怪:傻徒弟,哪有問女孩子這種問題的!

可徐念這時卻則傻兮兮笑起來。

鹽千容鄙夷道:「又在想什麼啊你?!」

徐念嘿嘿一笑說:「怪不得上次在纜車上師父不許徒弟碰腳。」

鹽千容氣血一提,還不待多做反應,就聽他緊跟著又說:「但徒弟現在可以碰了,是不是代表什麼?」

「代表你個大頭鬼!」鹽千容罵道:「給師父按腳還這麼高興,別狡辯了,徒弟就是個M!」

「啊是是是…」徐念笑著附和:「師父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見他如此,鹽千容心中懊惱不已、深深地長嘆口氣:「完了,這徒弟不能要了……」

徐念咧嘴笑:「師父一手調教出來的,這就叫自己種的果子,再難也要自己吃!」

「呸,為師才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