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行。」說完話鋒一轉:「等著吧,應該很快就有人找你們喝茶了。」簡笙如此道。

「啥玩意兒??」

這句話剛出口,「嘟」的一聲,電話已經掛掉了。

4個人面面相覷,4臉懵逼。

槍傷這種情況,醫院是肯定要往上報的,不過簡笙聯絡錢塘聯絡得及時,大理寺給當地相關部門去電話也去得及時,所以流程上不存在問題。

只不過,總有存在問題的地方。

而且這問題還大了。

居然有人在境內非法持有槍械還公然開槍殺人?!

這傳出去他們大理寺的臉往哪擱!

還好那小子命大,不然後果真的不敢想。

無論如何,這事兒輕易過不去!

只是可惜那天讓那個開槍的跑掉了,不過還好剩下的人不少,包括另一支槍,應該能查出些有用的資訊。

其他方向的調查一樣要更加緊迫,比如內鬼這種東西!

因此一時間,平靜的水面下暗流越發洶湧。

當然,再洶湧的暗流,也卷不到病房裡來。

槍傷畢竟是外傷,第二天徐念就轉移到普通病房了,只不過暫時還沒醒過來。

斐廉他們被大理寺勒令回去辦些手續;簡笙在醫院附近酒店訂了間房;慕纓消耗也不小,先回靈域補下狀態,順便跟爹孃報個平安。

至於鹽千容,則日夜不離守在病房。

人在重症病房時她什麼都不能做,但搬到普通病房後,她就可以幹些壞事了。

初九,也就是1月30號上午。

這兩天幾乎沒怎麼休息,她臉色有些不太好,但是精神看起來還不錯,嘴角微微彎起好看的弧度,搬了一張椅子坐在病床邊,手肘撐在床沿,托腮靜靜打量著像睡著一樣躺在病床上的徐念。

她已經這樣看了一上午了。

如果不限姿勢的話,也可以說看了一整天了。

看著看著,她忽然想到什麼,從手鐲裡取出一個青色的小藥瓶。

清元露。

也是驚蟄谷的名藥,多年前盧靜宜盧谷主給她的,有活血化瘀、裨益療愈之效,對他們高階靈脩效果有限,但對普通人來說倒也算靈丹妙藥。

只不過徐念自己現在肯定是喝不了。

所以鹽千容唇角好看的弧度陡然泛起些壞壞的意味。

「啵」的一聲拔下瓶塞,她一口飲盡藥液,然後俯身低頭、湊到徐念面前,捧住他的臉頰,稚嫩的舌尖笨拙地撬開他的嘴巴和牙齒……

足足兩分鐘之後,她緩緩起身,擦了擦嘴角溢位的一點點藥液,面色潮紅,悅然而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