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女孩兒怎麼樣?”一個多小時前,去往隔壁小區的路上,徐母問徐父。

徐父仔細琢磨了琢磨,回答:“我感覺有點不真實。”

“啥意思?”徐母不解。

“我根本……挑不出毛病啊!”徐父攤手:“這樣一姑娘看上那臭小子,就跟牛郎織女似的你知道吧!”

徐母認同地點點頭:“我從他那問出來的呢,像是那傻小子運氣好,人姑娘父母都去世了,他幫忙打理家裡的產業,人這才看上他。”

“打理產業?感情還是個富家小姐?”徐父震驚。

“他說是近些年產業不景氣,但我覺得,再不景氣,肯定也不是像咱一樣的尋常人家,你看看那長相氣質,根本就不是普通家世能培養出來的。”徐母感嘆。

徐父也明白這些,想了想又問:“他不是一直打遊戲賺錢嗎?哪來的功夫跟水平去幫人打理產業啊?”

徐母聳聳肩:“他說不衝突,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片刻沉默,徐父又疑惑:“難不成是騙他錢?讓他投資或者出錢週轉什麼的?最後再把他給甩了或者直接消失?”

徐母鄙夷:“那她幹嘛不直接找個富二代呢?你覺得以那姑娘的條件,哪顆大樹盤不下來啊,非得可著一根韭菜薅?”

徐父抬頭望天,擺了擺手:“行了行了,別琢磨了啊,再琢磨就惡意了,顯得咱多小心眼似的,反正我覺得這姑娘沒毛病,我就真當是咱祖墳冒青煙了。”

徐母贊同:“這臭小子,也不知道哪修來的福氣。”

“別琢磨他了,走走走趕緊走。”徐父忽然催促。

徐母納悶兒:“幹啥?”

“幹啥?這不得跟我那小老弟好好顯擺顯擺?他家老大那女朋友都快讓他們頭疼死了,你不也知道麼。”徐父暗戳戳笑。

“你…”徐母哭笑不得:“你差不多得了你,八字都沒一撇呢,別到最後打了自己臉。”

“哼,你還不如我呢。”徐父撇了徐母一眼道:“我現在覺得,人姑娘看臭小子的眼神裡,那歡喜都快溢位來了!”

“呦呦呦,你這麼有本事呢?你這麼有本事當年咋就看不出來我待見你呢?還死皮賴臉去追人班花!”徐母嫌棄道。

提起當年的事,徐父有些羞愧地撓頭:“那時候懂個屁啊,哪朵花高摘哪朵唄,萬一摘到了呢?”

“嘿呦…”徐母瞪眼:“感情現在還想著呢是吧?”

徐父連連擺手:“那不能那不能!”說著嘆了口氣:“哎呀,人總要經過時間洗禮才知道花花草草什麼才是適合自己的嘛!”

“奧,反正人家還是花,我就還是草唄。”

“嘖,咋還過不去了呢?!”

“我吃多了,撐的!”

“不是,沒開玩笑,她頂多是朵牽牛花,你是人參!”

“參再補哪有花好看是吧?”

“嘿…我……你今兒是咋了?快50的人了,還非得我哄你是吧?”

“奧,我這參還老了…”

徐父一咬牙,一把就給徐母摟住了。

“誒你幹啥呀那邊還有人呢……別別我不說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

最後,當二老回到家的時候,正好拯救了剛退出群聊的徐念和鹽千容,否則倆人怕是要尷尬死。簡笙說的沒錯,以後群裡稽核還是要嚴格些,不然指不定哪天就得新建個群。

大年初一的早上,徐念一開門,剛好看到對門的鹽千容也穿戴整齊地開門出來。

清晨的第一眼看到彼此,兩人都綻放出笑容。

“休息得怎麼樣?”徐念問。

鹽千容走近他:“徒弟睡過的床,就是舒服!”

徐念撇開視線不接茬,朝廚房走去:“煎餃吃不吃?低溫過油,不炸酥脆的。”

“吃吃吃。”鹽千容欣然跟在他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