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浮現出鹽千容壞壞的笑靨。

於是他也笑起來。

好奇怪,明明自己一開始挺討厭她的,怎麼就慢慢的、慢慢的……變成喜歡了?

不對,好像也不慢。

沒記錯的話,是不是有一種說法叫女追男隔層紗,真的是這樣嗎?

可自己到底有啥值得她喜歡呢?

窗外霓虹閃爍,年輕人躺在床上百思不解……

如此,每天翻著日曆,心不在焉地幹著各種活,翻著翻著他發現,今年的春節似乎特別早,這個月22號就是大年初一。

大年初一……

今年過年,要回去嗎?

如此自問,他翻開手機通訊錄。

他的手機通訊錄很有意思:總共幾十個人,分為9個列表:守序善良、守序中立、守序邪惡、中立善良、絕對中立、中立邪惡、混亂善良、混亂中立、混亂邪惡!

有電話的公會成員基本都在守序邪惡裡;混亂邪惡裡面只有一個人,叫徐書熙,看到這個名字,徐念冷哼一聲划走了;中立邪惡裡面有一個人叫陳依綿,他的手指放在上面半天,最終還是沒按下去。

等師父回來,問問她再說吧。

想到這,他忽然想起來他的副號,也就是現在鹽千容在用的那個號碼,還待在絕對中立裡面。

短暫思考,他把號碼備註修改為師父,然後拖出列表。

是的,沒有放進任何一個列表裡。

只此一人。

為什麼?他也不知道,但就是想這樣做。

完事兒之後,又一個問題映入腦海:如果真的要回去,她沒有身份證坐不了火車飛機,怎麼辦?

想著,又開啟瀏覽器搜尋[沒身份證的人怎麼辦],搜了半天,都讓去戶籍地辦理……於是他又搜[沒有戶口的人怎麼辦],答案基本都是申請登記辦理……

按這個流程來,會順利嗎?

徐念不知道,可他也沒別的辦法,如果沒有身份證,她哪兒都去不了。而且,就算正常流程可行,辦下來也要很久了吧?現在離過年都沒幾天了,怎麼可能趕得上。

要不,今年也不回去了?

正當他對這個問題一籌莫展,過了兩天,家裡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

他穿一身不起眼的休閒裝,看起來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路邊大叔,但當他掏出那本帶著國徽的證件時,徐念就知道他不是什麼普通大叔。

“國安,大理寺,錢塘,你可以叫我錢大哥。”他如此自稱。

兩人坐在沙發上。

“這趟來,主要是給你吃顆定心丸。”說著,他遞給徐念一張卡片,後者接過一看,吃了一驚。

那是一張身份證。

鹽千容的身份證!

他趕忙起身給對方倒了杯水。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誒謝謝謝謝。”錢塘客氣道:“你不用緊張,你和鹽千容,完全可以安安心心地過日子,至於個人資訊什麼的,說句不好聽的,咱們境內但凡有身份證的,在我們面前哪個不是裸奔…呃,別誤會啊,我指的是資訊、資訊!”匆忙解釋一句,他繼續說:“所以你不用擔心,只要你們好好的,我們也不會總盯著你們。”

徐念心跳加速,躊佇片刻,問道:“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錢塘笑,神秘兮兮地問他:“你有沒有看過一部電影,叫安德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