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緣酒樓’門口。

廉澤端著一盤‘爆炒曱甴’,轉頭看了店門一眼,嘴上嘟囔道:

“至於麼……”

“好歹兄弟一場,至於為了一個小女人,就如此反目,連好兄弟都不要了?”

“薄情薄義,哼!”

“……”

幾分鐘前,他跟賈老闆又因為那個女人的事鬧翻了,結果連帶他那些好吃的‘同類’們,被一起趕出了酒樓。

到底是自作自受。

廉澤也不虧,至少蹭到了一盤好吃的。

他端著盤子往自家的餃子店走去,路上惹了些目光,但都沒什麼影響。

到了餃子店門口,他抬頭看了眼招牌,想到些事,又嘆了口氣。

“唉……”

一個路人大叔見狀後,搭話道:“廉老闆,嘆什麼氣呢?”

——這位是附近的熟客。

廉澤回道:“生意沒得做了,自然就嘆氣了。”

路人大叔頗有見識:“那家新開的餃子店乾的是賠本賺吆喝,它撐不了多久的,或者你聽我以前跟你說的,擴大業務,搞外賣,搞合作,開連鎖店——”

“好了好了,知道你是產品經理,說了幾百次了,我耳朵都快聽出繭來了。”

“啊……又忘了,你個傢伙不差錢。”

“要不要嘗幾個?爆炒蟑螂。”

“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拜拜~”

“……”

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新鮮魚餃子’根本不可能靠搶生意這招幹倒‘大廉餃子店’。

廉澤嘆氣嘆的是‘落魄人設’,純粹是因為感覺有趣才嘆氣的。

他不擔心生意的事情,唯一有點煩惱的,是在‘房東’那邊。

這家商鋪是租來的,如果陳暘一心想把他趕出這條街,只要去這家店的業主那邊動動手腳,很輕鬆就能搞定。

廉澤可以接受開店不賺錢,但接受不了店鋪租金大漲。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你小子就得退場了。”

……

星期四。

廉澤昨晚跟姜蘭打了招呼,然後今天上午,他來到了位於水務局的YM部辦公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