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寫不寫的出來都是麻煩,甚至寫出來比寫不出來更麻煩!

寫不出來,姜若塵便是欺騙挑釁書院大祭酒,將來進書院必定會有天大麻煩,前途盡毀。

寫出來了,陳觀海跟他要驚聖詩,姜若塵給還是不給?

但不管有沒有麻煩,姜若塵還是站出來了!

原本只是欣賞姜若塵文采學問的魏大學士,這一刻卻是把就姜若塵真正看成了魏家人。

“呵呵,讓魏大學士出題就算了!老夫近日甚為思念亡妻,你便以此為題寫一首驚聖詩吧!”

然而還沒等魏大學士開口,陳觀海卻是輕笑了一聲,緩緩說道。

身為書院大祭酒,陳觀海怎麼可能看不出姜若塵想把一切攬到自己身上,雖說這份心思極為難得,但與驚聖詩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你不是要證明是你寫的驚聖詩麼,今天他這位書院大祭酒就要看看姜若塵怎麼證明!

而聽了陳觀海的話,趙宣德微微閉上了雙眼,默默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從古至今的數千年裡,九州讀書人學的最多的便是對付妖蠻的戰詩詞,一直也都是以斬殺妖蠻為題書寫詩詞。

陳觀海若是以此為題,或許姜若塵還有一線希望,但以悼念亡妻為題寫一首驚聖詩,這根本不可能啊。

不只是趙宣德明白陳觀海的用意,魏大學士和魏如煙更是心知肚明。

見狀,魏大學士就要起身去拿那首《贈魏師》,即便再不捨,但與姜若塵的前途相比,魏大學士寧願一輩子不入四品!

然而還沒等魏大學士起身,卻聽見姜若塵大笑一聲,隨即向陳觀海抱拳行禮,大聲說道:

“多謝大祭酒賜題!”

話落,姜若塵龍行虎步,眨眼便走到了書案前方,提筆就寫: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嗡!

隨著姜若塵最後一筆落下,虛空蒼穹似是猛地一震,四方天地風起雲湧,日月無光。

下一刻,一層又一層的文光升騰激盪,沖霄而起。

一尺原作文光!

二尺首本文光!

三尺傳世文光!

四尺詩魂文光!

五尺文曲文光!

六尺驚聖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