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經費最後只剩不到二百兩,正好可以作為回去的路費,還有剩餘。

島津利久坐著島津家的商船返回薩摩,又回到了鹿兒島城。

島津義久等人四兄弟帶著人迎接利久返回城內。

島津利久當即就把購買來的物品展示給眾人看,他還拿出了一些卡斯提拉,金平糖等物給父兄叔伯嚐嚐鮮。

那寫實的南漫畫,與本地漆器大相徑庭的南蠻漆器,還有那看起來花裡胡哨的南蠻衣物,讓不少人有些好奇。

不過在聽聞島津利久在採購這些東西花去了一千七八百兩金子的時候,不少人都在感慨島津忠直的財大氣粗。

島津義弘皺眉道:“這筆錢至少可以裝備三五百挺鐵炮了。”

島津利久笑道:“無妨,這麼點金子對於殿下來說不是大錢,如今就是我麾下的水軍就裝備了一千五百挺鐵炮。”

島津義久驚訝道:“你的水軍就有這麼多了,那麼島津家又有多少呢?”

島津利久笑道:“哈哈,這可不能說了。”

島津貴久笑道:“好了,又五郎,你買了這麼多東西,從京畿走的話,恐怕不安全,我安排又七郎帶些人護送你回去吧。”

島津利久行禮道:“父親大人何不安排兄長或是又四郎兄長陪我回信濃,正好參加花見會,增進兩家情誼。”

島津義弘出言道:“父親大人,兒子覺得又五郎說得對,本家在九州,而兵部卿大人在東山道,相距甚遠。”

“以兵部卿大人的實力,稱霸京畿不是難事,兒子覺得與兵部卿大人交好對本家有利,對又五郎也有利。”

島津貴久聽罷,點頭道:“也好,那麼就由你帶著你弟弟返回信濃。”

幾日後,島津義弘帶上近百人與島津利久等人乘船抵達界港,然後從界港往京畿方向前進。

這幾年,足利,細川,田山,三好等諸多勢力征戰,又加上天氣多變,這京畿的山頭上基本上都有一夥山賊。

不過島津利久和島津義弘他們一行人人強馬壯,一看就知道不好惹,山賊們都不敢觸碰眉頭。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若狹,然後在若狹的港口坐上島津家自己的船隊,返回越中。

接著從越中走大路前往信濃的海津城。

島津利久這一趟就走了兩個多月,如今已經是永祿六年的二月了,距離島津忠直要召開的花見會只有一個月了。

島津利久帶著義弘等人抵達海津城就看到了那高聳五層天守閣,最頂端的天守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發光。

其餘樓層的邊沿也表了一層金箔, 但比不上第五層全是金箔。

後來的織田信長總是對左右說:不知為何,我總感覺自己活在兵部卿的陰影裡。

島津利久有些驚訝道:“如此雄偉的居城,哪怕是天皇陛下的皇宮也比不過啊。”

島津義弘也不由得點頭道:“這是我見過最豪華,奢靡的城池了。”

如今的海津城確實對得起這些稱讚,因為島津忠直徵調了近百飛驒工為他修建這座天守閣。

飛驒工可是聞名遐邇的工匠,當年的飛驒工就是為天皇服務的專業工匠。

所以天守閣上的浮凋不比京都的差,而且技藝更上一層樓。

島津利久帶著島津義弘進入城內,隨即抵達天守閣內拜見島津忠直。

島津義弘向忠直行禮道:“在下是薩摩守護之子島津義弘,拜見兵部卿大人。”

島津忠直讓義弘平身,隨即仔細看了看這位鬼石曼子,他點頭道:“喔,此番多謝薩摩殿了。”

島津義弘回道:“兵部卿大人也是島津自家人,又五郎能在兵部卿大人手下效力,也是本家的榮幸,若是可以,兩家可結交一番。”

島津忠直想了想,其實是薩摩島津家結盟並沒有什麼壞處,他點頭道:“當然可以,本家本是島津分家,與主家結盟自然是樂意的。”

“三月中旬,櫻花盛開的時候,我會舉辦一場花見會,這一次可是有朝廷的公卿,幕府的御相伴眾前來一起觀禮,閣下可有時間?”

島津義弘行禮道:“那就多謝兵部卿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