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島津利久買到了足夠數量的女子,但問題是怎麼帶著這些人回到京都,然後再從京都前往港口。他身上的錢足夠回去的盤纏,但是僅靠他這幾個人保護十幾個女人行走在混亂的京畿內,怕不是自尋死路。

島津利久問計大島直部,直部考慮了一下,說道:“臣可先行去找上杉家的船隊,請求他們派人護送殿下和這些女奴隸。”

“好辦法!”島津利久拍了拍大島直部的肩膀,立刻讓他去找上杉家的人。他則是留在宿屋等候訊息。

他又去見了那十幾個女子,她們看到島津利久還是一臉的驚慌,不過幾個武家之女有的麻木,有的茫然。

島津利久說道:“我知道你們都輸被迫的,但在這樣的亂世,這就是弱者的待遇,你們沒有選擇死,想必你們心中還有牽掛。本家給你們一份工作,只要立下功勞,殿下就會賞賜你們。”

女人們聽到利久的話,這才有了些反應,一名武家之女壯著膽子問道:“這位島津大人,您的主君可是九州薩摩的島津殿下?”作為武家之女,對於武家的家紋還是有所瞭解的。

一些身份高貴的武家內都會教導子女熟讀各武家的家紋等歷史。

島津利久搖頭道:“我出自九州薩摩,但是我的主君是信濃飛驒兩國守護,島津兵部大輔忠直殿。”

那女子恍然大悟般說道:“原來是島津兵部殿,妾身真是失禮。那麼島津大人,島津兵部殿想讓我們做什麼呢?”

島津利久也不隱瞞,直接說道:“我主的敵人讓亂波假扮巫女竊取情報,於是我主決定培養一批女子,遊走於大名之間,為我主提供情報。”

眾人臉色一變,那武家之女臉上也是悲慼之色。

島津利久說道:“賣藝還是賣身全看諸位自己的本事,只要完成殿下的任務,或是提供的情報對殿下有用,殿下就會賞賜你們,或是賞賜錢糧珠寶,或是振興你們家門都可以。”

其中不少人瞬間有了精神,她們確實還有家人在,或許這就是她們唯一的出路。

但一位尼子家的女人說道:“妾身只剩自己一人,如此努力所求為何?”

島津利久笑道:“夫人不想報仇嗎?”

女人慘笑道:“難道島津兵部殿會打到西國來嗎?”

島津利久眼神堅毅道:“殿下曾言,秦失其鹿漢逐之。如今足利失其鹿,三好逐之,三好,臣下之臣,而我主為何不能逐其鹿?”

女人行禮道:“原來如此,是妾身小覷島津兵部殿的野望了,抱歉!”

島津利久微笑道:“諸位可還有疑問?”

眾女紛紛搖頭。島津利久滿意的笑了。

在安撫了女人們後,島津利久就寫了一封書信,然後交給專門送信的飛腳,讓他送信去九州的薩摩國。

信裡主要是說他這些年的見聞,最後寫到自己已經出仕信濃的島津家,讓老父不必擔心云云。

幾日後,大島直部和上杉家僱傭的保鏢們到了堺港,一行人休息一晚後,便上路返回京都,這一次返回京都,發現攝津國內的關卡已經撤掉,島津利久對左右說道:“三好長慶還是一個有才能的人。”

隨後他們回到京都接走惠理他們三家人,一行人安全的趕到了港口,隨後上船返航。

島津利久帶著一行人剛到越後直江津,就得知了上杉家正在集結兵馬的訊息,他立馬帶著人趕到春日山城,將近衛前久的書信還有禮物交給上杉輝虎,隨後急匆匆的趕回長沼城。

他回到長沼城的時候,島津領內各路家臣豪族的兵馬正在集結。

島津利久前來拜見島津忠直的時候,忠直已經穿著甲冑與眾家臣下達軍令。忠直見到風塵僕僕的島津利久,笑著問道:“利久,你回來的正是時候,如何,京都一行的收穫可好?”

島津利久立刻將一路的事情都和忠直說了一遍,島津忠直點頭道:“好,你先把那些女人安頓下,等本家打退武田家再處理此事。可以讓那三位禮法女官教導那些女子了。”

島津利久來不及休息,拿著島津忠直的手書,安排好這十幾個女人,他對惠理說道:“在新的任務到來之前,你先教導她們禮儀。”

安排好此事後,他便立刻徵調自己的幾十名士卒,前去本丸報道。

兩日後,島津軍抵達葛尾城戶石城一帶分佈駐紮,長窪城只留了兩三百人的小部隊駐守,守將山崎平八郎。

至於武田家暫時停駐在諏訪郡的上原城,武田晴信在等待上杉軍進入上野與北條軍交戰的訊息。

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島津家和武田家都沒有動靜。

葛尾城內,上條政長有些煩躁的說道:“武田家到底在做什麼?一直在諏訪郡待著,他的兵馬可是有一萬二,比本家多出五千,他是在害怕嗎?”

淺野忠廣笑道:“上條大人稍安勿躁嘛,不打仗不是最好的嗎?”

上條政長轉頭看去,喝道:“你這是什麼話?你害怕打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