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直在初雪的服侍下穿上鎖子甲道:“不用擔心,規久,他們以為自己籌劃的當,但殊不知自己面對的對手有多麼強大。”

島津規久行禮道:“那麼請殿下帶上時久,必要時刻,他會為殿下死戰的。”

忠直襬手道:“他留在你的身邊作用更大,好了,不要再多說了,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時間緊迫,抓緊去辦。”

島津規久和淺野忠廣立刻退下,忠直穿上了鎖子甲,又加上了護心鏡,接著穿上一件比較大的狩裝束,這種裝束哪怕是在現代的島國神社祭祀的流鏑馬也可以看到。

穿上狩裝束後,就可以直接著甲。

忠直身上的狩裝束大了一個號,正好可以掩蓋忠直身上的鎖子甲。

在島國並非沒有鎖子甲,一般上看到的都是扎甲,當然高階的甲冑也有魚鱗甲,後面還有南蠻胴。

穿戴整齊的忠直從上條政良手中拿過打刀,說道:“走吧,別讓泰忠等久了。”

隨後他的八名近侍,以及新招的十名武士跟隨一起離開本丸,到了大手門處,還有二十多名拿著長槍的常備足輕跟隨。

上條政良牽著馬,忠直端坐馬匹上,後面跟著一眾武士足輕,扛著島津家的旗指物離開長沼城,後面跟著島津泰忠等寥寥幾人。

作為島津家的家主出行,城外大道上出行的商人百姓都得避讓,那些沒有身份的小商人以及百姓都在跪在地上。

忠直看了一眼,並沒有上去糾正讓他們站起來,這可是在破壞封建禮儀,在沒有實力的情況下,那就是找死。

哪怕是強如織田信長,不尊禮法,最後也被明智光秀一個背刺完蛋了。

他們一行人一路前行,很快就到了附近的山裡,部分足輕和武士進入山林里弄出動靜,驅趕那些躲起來的動物出來,提供給忠直以及泰忠狩獵。

騎射的難度很高,基本上超過二十米就沒有了準頭,所以,忠直他們都在坐在馬上,讓戰馬停駐再射箭。

每當忠直射中一隻獵物,武士和足輕們都會高喊一聲,以示慶祝。

泰忠在一旁說道:“殿下的兵法越來越好了,臣還記得一年前,殿下狩獵一箭未中,而林中歡呼聲皆是為臣歡呼。

那個時候,臣在想,殿下如此這般,如何能率領島津家在這亂世存活?

現在的殿下與當初不可同日而語,臣應該感到高興才是,但是殿下與臣之間已經到這般地步,沒有一個結果,是不行了。”

忠直內心有點緊張,臉上卻是風輕雲淡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你我就不必掩藏,就在這解決吧。”

島津泰忠哈哈大笑道:“殿下這是心有把握,還是狂妄自大啊。”說罷,他便直接拔出打刀。

就在這一刻,隱藏了許久的赤沼泰方現身,喝道:“放箭!”

“殿下小心!”上條政良大喝一聲,想要扯著戰馬離開。

但是赤沼泰方一箭射中忠直胸口,忠直立馬捂住傷口,慘叫一聲,倒伏在戰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