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忠沒好氣道:“泰方,你為何要攔住我,不然我一定要給那小子一個教訓!”

泰方連忙解釋道:“殿下,如果您前去長沼城,就可以為臣提供忠直大人的訊息了。”

忠陰接話道:“但是忠直大人可是要對父親大人不利,此行太危險了。”

泰方笑道:“少主放心,忠直大人不會把殿下怎麼樣,最多就是訓斥幾句,他沒有理由殺死殿下。

若是殿下被忠直大人殺害,少主就可以興兵報仇了!而且殿下可帶精銳前去,忠直大人必然會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泰忠笑道:“好,就這麼辦,黃口小兒豈是我的對手?呵呵呵...”

...

“嗯?赤沼泰方竟然替泰忠答應了?”忠直摩挲著下巴,看向淺野忠廣呢喃了一句,島津泰忠敢深入虎穴,一定有倚仗。

忠直笑道:“赤沼泰方這是篤定本家不會引起戰爭才敢讓泰忠來長沼城。說不定還可以打探本家的訊息。

既然島津泰忠沒有起兵謀逆,想要殺我的方式就只剩下暗殺了,這些年他們都沒有機會,看來還得我送上機會啊。”

淺野忠廣驚訝道:“殿下,這太過於危險了!”

忠直襬手道:“我知道,這麼危險的事情需要仔細謀劃,我怎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現在泰忠還能這麼從容,看來本家的逼迫還不夠,我要逼得他狗急跳牆才行!”

一日後,島津泰忠帶著十幾名武士,數十精銳足輕抵達長沼城,這支隊伍旌旗招展,甲冑鮮明,刀槍寒光攝人心魄,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島津泰忠大搖大擺的帶著隊伍進入長沼城內,隨後來到本丸拜見忠直。

忠直笑道:“剛剛我在本丸看到了泰忠的軍勢,真不愧是我島津家軍威,甚好。要不是剛剛看了一眼,我還以為泰忠你的部下都是些歪瓜裂棗呢,哈哈哈。”

島津規久等人紛紛大笑。

島津泰忠臉色瞬間難看起來,牙齒咬得蹦蹦響。

忠直繼續說道:“不過這些雜魚也還可以,雖然本家沒有用上,但還是討死了武田家猛將小山田信有,大家知道此人吧?泰忠你知道嗎?”

島津泰忠此刻恨不得直接拔刀砍了忠直的腦袋,他咬牙道:“臣不知。”

忠直咂吧一下嘴巴,說道:“難怪你會害怕武田,被嚇的只敢派出一些雜魚,精銳只能躲在城裡,原來是一無所知啊。”

島津泰忠氣的胸膛起伏,怒道:“我好歹也是你的叔父,豈能讓你如此侮辱?”

島津忠直笑臉瞬間一變,冷聲道:“那你可還曾記得我是你的主君,你是我的家臣?你該盡的軍役可曾盡職盡責?哼,若不是看在你是我的遠房叔父份上,此刻,我已經砍下你的首級了!

那小山田信有是甲斐內一郡之主,實力是本家數倍,結果還不是被我討死?泰忠,你居然害怕這樣的貨色?是你太弱,還是我太強啊,哈哈哈!”

島津泰忠怒視忠直,隨即環顧四周,發現大家看他的眼神全是嘲諷以及看不起的眼神。此刻的他又羞又惱,不再停留,立馬起身,拂袖離去。

島津規久笑道:“泰忠大人無顏面對殿下,羞愧到離席了,殿下饒恕他的無禮吧。”

忠直笑道:“我這人對於老人家是寬厚的,希望泰忠能意識到自己來了吧,不然會出大事的。”

下方一眾家臣,豪族看著一臉笑意的島津忠直,心中都在思量,忠直會如何對付泰忠,島津家有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