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卻不能確定,於是便將人送到了鬼醫這裡。

“鬼醫前輩是覺得林太傅身上也被人種下了蠱毒?”

蕭殷看著鬼醫緩緩問道。

“若真是如你所說,這林太傅今日言行舉止是突然的異常起來,或許正是如你所猜測的那般,那些綁匪不知道從何處找來了蠱毒,並將之下在了林太傅身上。”

聽到鬼醫前輩肯定了蕭殷的猜測,冉秋念於是便結合了先前蕭殷告訴自己的那番話,目露憂色的看向昏迷之中的林太傅。

“林伯伯定然是中了蠱毒了,這蠱毒聽上去如此嚇人,林伯伯會不會有危險?”

冉秋念忍不住說道。

“按理說,這制蠱人向來都是在域外活動,且已經有許多年沒有現於世人之前,究竟還有沒有繼續傳承都是個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傲然國內,還選中了這林太傅作為下手的物件。”

鬼醫前輩對此依然有些不確定,為了證明他們的猜測,鬼醫前輩想出了醫書中曾經記載過的一個辨別蠱毒的法子。

“這樣真的可以引出蠱蟲的蹤跡嗎?”

聽了鬼醫說的這個辦法,冉秋念忍不住問道,她目露擔心的看著鬼醫前輩架在林太傅手臂上的那把匕首,嚥了咽口水。

“唯有制蠱之人的血能夠操控蠱蟲暴動,從而引起中蠱之人的反應。但若是想要知道一個人有沒有被種下蠱蟲也容易,同樣用血就可以了。不過,若要知道更多,非得至親之人的血不可。”

鬼醫前輩晃了晃手裡的匕首,看的冉秋念眼皮子一跳。

下一刻,便見鬼醫前輩在林太傅的手腕上劃了兩刀,割開了兩道交叉的傷口,血珠子便從傷口裡面緩緩的滲了出來。

緊接著,還不等冉秋念反應過來,就見蕭殷伸出自己的手臂,遞到了鬼醫前輩眼前。

“鬼醫前輩,接下去用我的血。”

蕭殷語氣淡淡的說道,鬼醫前輩也不含糊,立刻便在同樣的位置劃下了兩刀。

“殷哥!”

冉秋念目光緊緊盯著蕭殷的手臂傷口處,雖然知道這樣的傷口對蕭殷來說不算什麼,鬼醫前輩割的也不深,她卻還是忍不住提起了心來。

“來,把你們二人的傷口處合在一處,靜待片刻,林太傅體內的蠱蟲剛種下不久,還未融入林太傅的血液之中,用這種法子興許是可以引它出動的。”

鬼醫前輩淡定的說道。

“快看!有動靜了。”

冉秋唸的視線順著二人手臂交疊之處看過去,果然發現了一點小小的鼓動從林太傅手臂處的皮肉之下,彷彿一條遊線一般,扭動著向著血液流出的方向鑽過來。

“這是什麼東西?”

冉秋念眉頭緊皺,似乎被嚇著了一般直起身子後退了半步,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制蠱人感受到了蠱蟲的騷動,下了命令,使本要破皮而出的蠱蟲重新鑽了回去。

“唔!”林太傅被蠱蟲肆虐所帶來的痛苦疼得渾身顫抖,那處被割開的傷口也神奇般的很快就結痂了,沒有了來自外界的血液刺激,蠱蟲在肆虐了一會兒之後,很快就恢復了沉寂。

林太傅這才慢慢的平靜下來,他的眼皮子微微動了動,正欲張開眼睛,卻見鬼醫前輩眼疾手快的從藥箱裡掏出一個白色的布包蒙在他的口鼻處。

很快,冉秋念就眼睜睜的看著林太傅重新陷入了昏睡之中。

“夠了,看來林太傅身上當真被人下了蠱蟲。方才我們貿然引動蠱蟲,只怕已經被那制蠱人給察覺到了異動。”

鬼醫前輩皺眉說道,接著便遞了一瓶傷藥給蕭殷。

冉秋念接過來,輕輕的為蕭殷給那手臂上滲著血的傷口上了藥,拿起一條白布纏好。

“鬼醫前輩,你可有法子出去這道蠱毒?若是林太傅一直被人控制著,我們總不能一直讓他就這樣昏睡下去。”

冉秋唸的話也有道理,林太傅身份特殊,不能失蹤太久,可尋常人如何會相信林太傅身上會被人種下蠱毒這種聞所未聞的東西?

若是讓這樣一個被控制著的林太傅進入朝堂,甚至出入宮門,在小皇帝身邊輔佐,誰也不敢承擔這樣的風險。

“想要解毒,有兩個法子。”鬼醫看出兩人的憂慮,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