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夫人大可放心,若是夫人的孃家並未參與進此事,日後論罪論罰,自然也不會牽連到無辜之人。至於安小姐的事情,我們也可以答應你,只要她不做出危害朝廷安寧的事情,我們自然也不會為難她。”

蕭殷思索過後,當即便承諾了安陽候夫人這些要求。

安陽侯夫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下一鬆,卻絲毫沒有提起自己如何,她如今除了救出安琪珞之外,滿心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安陽侯那對姦夫淫婦不得好死。

“你要我如何做,只管吩咐,只要能夠救出珞兒,便是豁出去我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安陽侯夫人想著那安陽侯做下的累累惡行,一字一頓的寒聲說道。

“只要夫人想法子將這東西下在那制蠱之人的身上,事成之後與我們通曉訊息,只待那人因氣血翻湧不得控制蠱蟲之際,將人一把拿下,您與安小姐也就得以解脫了。”

蕭殷取出一枚藥丸放在桌上,這藥丸約莫紅豆大小,十分的不起眼,可卻是鬼醫前輩費了不少力氣才製出的足以催動那控蠱之人氣血翻湧的利器。

“這東西有何用?那祁燃國探子警惕性很高,根本不會輕易吃來歷不明的東西,即便是府裡送去的吃食,每每入口之前,也都是要找人先試毒的。”

安陽侯夫人有些遲疑的看著這枚小小的藥丸,顯然是有些犯難。

“夫人請放心,這東西並不是尋常毒藥,若是一般人誤吃了,最多隻是覺得有些血氣旺盛,猶如大補過剩,發洩一番之後就會緩解。”

冉秋念知道安陽侯夫人的擔心,便主動出言解釋起來。

在聽到這東西無毒之後,安陽侯夫人顯然是有些鬆了一口氣,因為她知道安琪珞現在被那五毒拘在身邊,平日裡這些試毒的事情幾乎都是由安琪珞來做的。

“可對那以自己的精血養蠱蟲的人來說,這卻是實打實的無解之毒,會使他因氣血不穩,失去對蠱蟲的操控。”

冉秋念不知安陽侯夫人心中思緒如何百轉千回,自顧的說了下去。

“既然如此,我會想辦法讓珞兒混入那祁燃國探子的吃食中,引他吃下去。”

安陽侯夫人取過那枚紅豆大小的藥丸,仔細的藏在了手心裡。

一番密談之後,安陽侯夫人便起身告辭,轉身帶著人離開了天香樓。

“夫人,你買了這麼多的糕點,若是大小姐看見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婢女不知道安陽侯夫人此行真正的目的,還以為她只是單純的來買糕點,便順著安陽侯夫人的心思誇讚了兩句。

“你們先去馬車外面待著,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安陽侯夫人將婢女全都遣退,做出一副閉目養神的模樣,須臾之後,她才重新睜開眼睛,從手心裡取出那枚被她攥了一路的藥丸。

按照冉秋念和蕭殷先前所說,安陽侯夫人將這枚藥丸捏碎,分別在每樣糕點上面都撒了一些,剩下的全都融入了天香樓的極品茶葉之中。

據安陽侯夫人瞭解,這個五毒平日裡對什麼都不大上心,除了他那些蠱蟲之外,便就只愛好各種上好的茶葉,這天香樓的茶,最富盛名,輕易也是買不到的,若是那個五毒看見了,定然不會毫不動心。

等到做完了這一切,安陽侯夫人便將所有的東西全都恢復了原樣,馬車也在此時停在了安陽候府外。

“殷哥,你說這毒真的能夠成功下到這制蠱之人身上嗎?”

冉秋念有些憂心的靠在蕭殷肩頭,看著窗外。

“安陽侯夫人是個謹慎的性子,我們只需要靜觀其變即可。”

蕭殷摸了摸冉秋唸的頭髮,安撫著說道。

當然他們也不能將所有的指望全都放在安陽侯夫人一人身上,在此期間,蕭殷他們也順著那份名冊上所記載著的名單一一探尋下去。

藉助鬼醫前輩研製出來的藥包,他們暗中找出了不少同樣被蠱蟲給控制著的達官顯貴。好在下在他們身上的蠱蟲都是最粗陋的,鬼醫前輩費了一番功夫之後,便全都成功拔除。

就在這幾日裡,安陽候府也傳來了訊息。安琪珞果真成功將那藥下在了五毒的身上。

“該死的,這些日子那攝政王蕭殷的動作真是不小,那該死的傲然國商人,早知他竟敢私藏名冊,早就該讓我的蠱蟲將他分食殆盡,何至於留下如此心腹大患。”

五毒暴怒之下,隨手就將手邊的東西砸了出去,安陽侯見狀,眼皮子便是一跳,他不露聲色的說道:

“一個黃口小兒,不足為懼,那些人原本也派不上什麼大用處,只要五毒大人的蠱蟲還在,何愁找不到更好的傀儡?”

安陽侯的安撫顯然起了作用,五毒很快就平靜下來,他皺眉撫上了自己的心口處,似有所覺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