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被五毒大人看重是小女的榮幸,只是小女性子頑劣,還請給我一些時間,將小女調教過後在送與五毒大人的身邊。”

安陽侯既然已經做下了決定,從這一刻起,安琪珞便不再是他的女兒,也不再是安陽候府的大小姐了。

“爹,你這是什麼意思?”安琪珞這時才知道怕了,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將自己如同一件貨物般談論的安陽侯和這個被叫做五毒的面具男子。

“安小姐的性子別有一番滋味,我倒是很受用。”五毒冷笑著看了一眼安陽侯,一副強硬的姿態。

安陽侯心下嘆了一口氣,見狀也不再堅持下去,拱手與五毒辭別之後,便轉身毫不流連的離開了這間屋子,只留下驚慌失措的安琪珞和一臉獰笑的五毒。

“父親!父親!”

安琪珞看著安陽侯轉身離去的模樣,忍不住跟了過去,誰知才走到門邊就被守衛攔了下來,她這才感受到幾分絕望。

“安小姐,別白費力氣了,很顯然你現在已經不再是安陽候府的大小姐了,而是我五毒的一個奴隸。若是你一直不能認清自己的身份,只怕要在我手下吃些苦頭了。”

五毒把玩著手上不知何時出現的一條毒蛇,陰慎慎的看著面色蒼白的安琪珞。

“你敢!本小姐乃是安陽侯府大小姐,若是你對我做了什麼,父親母親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安琪珞猶自嘴硬道。

好在五毒現在對她還算有些興趣,不想現在就將人餵了他的蟲子,只是叫人把安琪珞給關起來,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冉秋念和蕭殷轉日便在暗中跟著那貨郎去了富商現身之處,與他們前後腳到達的還有其他幾個貨郎,看來都是為了兌現那富商諾言的。

然而眾人等了許久,也不見富商現身。

“午時都快過去了,這人怎麼還沒出現,我還得趕回去做生意,沒功夫再等下去了。”

一個貨郎語氣不善的說道。

“還是再等等吧,你沒忘記那擅自提價的幾個是什麼下場?這富商邪門的很,誰知道我們現在轉身離開會不會被他記恨,又倒大黴。”

其他幾個貨郎也有著耐不住性子,卻礙於前車之鑑,只能忍住不耐煩,彼此安撫起來。

就在這時,幾個黑衣人從暗中出現,亮出刀刃直直的衝著那幾個聚在一處的貨郎刺了下去。

“他們果真是要殺人滅口!殷哥,我們快去。”

蕭殷和冉秋念躲在暗處正看到了黑衣人出動的一幕,旋即,蕭殷一聲令下,便有躲在暗處的侍衛拔劍而出,三兩下就把這些黑衣人給砍殺在地。

“不對勁,這些人不可能這麼弱。”

蕭殷看著輕而易舉就倒下來的那些黑衣人,明明是大好一片的戰局,蕭殷卻絲毫感覺不到佔上風的快感,而是面色凝重的說道。

“殷哥,你看地上,拿來的這麼多的蟲子?”

冉秋念忽然指著地上不遠處的那些蟲子說道。

“這春夏時節正是蚊蟲最多的時期,這裡又是樹叢附近,出現許多蟲子倒是不奇怪。”

蕭殷起先並沒有察覺出不對勁,待他看到周圍的蟲子越來越多,且中間還出現了許多不該在這個地方出現的蟲子之後,才終於意識到危險所在。

“不好,看來是有人故意催動了這些蟲子。這裡四處都是樹叢,恐怕不好應付。”

蕭殷語氣凝重的說道。

“這可怎麼辦?那些貨郎還在林中。”

冉秋念與蕭殷從藏身之處走出來,在一處空地上站定,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毒蟲,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一臉的嫌惡。

“救命啊,有毒蟲咬了我!”

就在這個時候,林子裡突然傳來了幾聲驚呼,冉秋念聽出是那些貨郎的聲音,忙向著林子看去,就見他們的護衛和貨郎都被困在蟲子的包圍之下。

護衛的身手極好,倒是能夠在層層蟲子的圍攻之下脫身,可那些貨郎卻沒有那麼好運了,很快就有被毒蟲咬住的貨郎接二連三的倒了下去。

“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蕭殷收回視線,將冉秋念打橫抱起,將那些護衛召回,很快一行人就離開了這片被毒蟲包圍的林子,而那些倒黴的貨郎,最終也只救出了一人。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蟲子?多謝,多謝貴人的救命之恩。”

這個命大逃過一劫的貨郎正是西街雜貨鋪裡的那個貨郎,他此時嚇得兩股戰戰,面如金紙,幾乎說不出話來。

“算你這回命大,這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也能相信?世間哪有這樣好的事情,這些面具一看就是來路不明,你們這樣貿然經手,當然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