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祖母這才鬆開眉頭,對安寧公主和七王爺的到來不在多做評論。

“念兒高興就好,只是你與安寧公主交好,這七王爺怎麼也跟著來了?真是奇怪。”

祖母說著,也並未在意回答,轉身帶著銀杏離開,只留下一句:

“待念兒的病徹底好了,祖母就帶你一起進宮求太后做主,念兒這些日子就好好養病,切莫在為那些不相干的事情勞心勞神了。”

冉秋念連聲應下,目送祖母離去,這才轉頭看著自己桌案上被擱置的筆墨,那副新的畫稿才剛剛完成了一半。

“罷了,總歸距離戰事發生的日子,還有些時日,確實不急於一時。”

既然已經答應了祖母,冉秋念便不打算陽奉陰違,就當這些日子是難得的休息了,她也好好鬆快鬆快。

“小桃,替我把這些東西全都收了吧。”冉秋念撂下一句吩咐,轉身開始更衣梳妝,畢竟要與安寧公主和七王爺見面,總不好太過蓬頭垢面。

“小姐,您總算是相通了。”小桃高興的上前把東西全都收了起來,生怕冉秋念突然反悔一般,讓冉秋念有些哭笑不得。

七王爺是外男,不方便進入冉秋唸的閨房,冉秋念便在前屋見了七王爺和安寧公主。

“冉小姐近來身子可好?”許久未見,七王爺對冉秋念甚是想念,雖然看上去冉秋唸的精神不錯,可面色卻依然難掩蒼白,看上去還未徹底痊癒。

“已經大好了,王爺不必掛懷。”

冉秋念說著,轉頭看向了從進門之後就一直不發一言的安寧公主:“承蒙公主出手相救,這些日子念兒在病中,不便親自過去道謝,今日總算是可以對著公主當面說一聲謝了。”

本以為安寧公主會像平日裡一般插科打諢的說上幾句,誰知道安寧公主只是不冷不淡的對著冉秋念點了點頭,說了句不必客氣。

“公主這是怎麼了?看著倒是有些心事,是不是這幾日有什麼不順心的,若是公主不嫌棄,不妨與念兒說一說?”

冉秋念看著臉色冷淡的安寧公主,忍不住多問了一句,目露擔憂的看著她。

“冉小姐不必多心,本公主身份尊貴,有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找本公主的不痛快。我看冉小姐與其替別人操心,不如多關心關心自己。”

面對冉秋唸的關心,安寧公主只覺得諷刺和虛偽,她說著說著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尖銳,漸漸的帶上了幾分嘲諷,與往日的親切判若兩人。

“安寧,你在說些什麼?”

七王爺微微皺眉,出聲打斷了安寧公主的冷言冷語,看著冉秋念訝然無措的模樣,七王爺連忙溫聲安撫道:

“冉小姐別見怪,安寧這丫頭這幾日都是如此,並非針對你一人。”

儘管七王爺出來打了圓場,冉秋念卻還是感受到了安寧公主對自己態度的轉變,她有些受傷,也有些疑惑不解,可面對著安寧公主的冷嘲熱諷,冉秋念也只好把心裡的種種疑惑全都壓了下去。

眼見著這屋子裡的氣氛越來越僵,七王爺只好出聲與冉秋念先行道別,先把兩人分開才好。

七王爺說完,示意安寧公主隨自己離開。

安寧公主早就已經有些待不下去了,見狀立馬起身,冷著臉先走一步,連句告別的話也沒有說。

七王爺頭疼的看著這忽然鬧起脾氣來的丫頭,對著冉秋念歉意的笑笑,起身追了出去。

兩人在院子裡正遇到來看望冉秋唸的蕭殷,七王爺想要與蕭殷打聲招呼,卻見往日見了蕭殷便忍不住湊上前去的安寧公主難得硬氣了一回,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加快了腳步,匆匆奪門而出。

“安寧!”七王爺見安寧公主的情緒有異,心中擔憂之下,也顧不上與蕭殷寒暄,急忙追了出去。

蕭殷看著兄妹二人離開,並未多置一詞,抬腳走進了冉秋唸的屋子。

“殷哥,你來了。”冉秋唸的心情原本還因為安寧公主突然冷淡下來的態度而有些低落,此時看到蕭殷,立馬鬆快了一些。

蕭殷伸手接住向他撲過來的冉秋念,將她扶穩站好,摸了摸冉秋唸的額頭,溫聲問道:“今日感覺如何?可還有頭暈?”

冉秋念搖搖頭:“已經大好了,殷哥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