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哥,你真的這般肯定,安陽候府此次下手的目標是在你,而不是旁的人嗎?”

冉秋念聽到蕭殷這些安慰之語,也知道自己這般焦慮也無濟於事,此時她最不該做的就是使蕭殷分心,可是不知為何,越是臨近事情發生的時候,冉秋唸的心裡就越是感到焦慮不安。

“念兒怎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蕭殷被冉秋唸的假設給問住,微微怔了一下,卻也並沒有覺得冉秋唸的擔心是空穴來風,他緩了緩,接著說道:

“你放心,即便安陽侯的目標不在我,而是陛下,我也已經坐下了完全的準備,沒有人能夠在層層防衛之下,接近陛下。”

冉秋念聽蕭殷說的篤定,也知道他不是那種託大的人,於是勉強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下去,擠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對蕭殷說道:

“既然如此,我也就可以放下心來了。殷哥你自去忙吧,今日我定會在安寧和小皇帝身邊寸步不離,你也要小心明槍暗箭。”

蕭殷聞言,只是抬手摸了摸冉秋唸的頭髮。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在這裡閒話家常?冉小姐當真是有閒情逸致。”

林菲菲在蕭殷處找不到人,便猜測他定然是來見了冉秋念,一試之下果然如此,看著在廂房門前一對璧人般的冉秋念和蕭殷,林菲菲忍不住出聲打破了這副畫面。

“林小姐,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冉秋念聽到林菲菲的聲音,微微皺眉,但想起今日要做的那些事情,於是也並未打算和林菲菲計較,而是詫異她的來意。

“攝政王大人莫不是忘了那紙條上說的時辰?”

林菲菲並未去理會冉秋唸的問題,而是轉身看向蕭殷,意有所指的說道。

“安陽候府安插在我身邊的那兩個眼線如今被你們除去,這件事情瞞不了多久,我們需得儘快按照計劃行事,好讓安陽候府的人以為我們已經上鉤。”

林菲菲自然不會承認她是覺得冉秋念和蕭殷站在一處時候的畫面太過扎眼,才會如此說,幸而她找的這個理由也算是有理有據,冉秋念和蕭殷並未反駁。

“既然如此,殷哥就快去吧,念兒這就去找安寧他們,與她們待在一處。殷哥一路小心。”

冉秋念善解人意的說完,便讓莫九帶路,率先趕到了安寧公主的廂房內。

“林小姐,有勞帶路。”

蕭殷目送冉秋念離去之後,這才轉身對著林菲菲疏離的說道。

林菲菲看了一眼蕭殷那因為冉秋唸的離去而重新變得冷淡下來的眼眸,心中微微有些刺痛,她勉強的笑了笑,低下頭轉身向著天泉寺後山而去。

“陛下那裡?真的不會出事嗎?”

林菲菲走了一會兒,見蕭殷一直沒有開口的打算,便沒話找話的出聲問起來。

“有秋辭帶領的黑旗軍在,陛下不會有危險。”

蕭殷只能點到即止,林菲菲看出他不想多說,心中一黯,也就識趣的不再多問。

“這就是你說的那信上讓你將我帶來之地?”

蕭殷和林菲菲走到了後山一處林子裡,等待片刻,卻什麼也沒有發生,他感到有些不對勁,忍不住對著面色緊張的林菲菲出聲問起來

“大人,這附近什麼也沒有,不說埋伏了,連個陷阱都沒有一個。”

莫十帶著幾個人從暗處走了出來,也是同樣的面色不解,一頭霧水。

“沒錯啊,信上就是這樣說的,他們讓我想個由頭將你給騙到這裡來,說是可以對付你。”

林菲菲自然也是一樣的一頭霧水,她有些慌張的看著皺眉不語的蕭殷,生怕他們懷疑自己。

“不好,我們是中計了,快回去!”

蕭殷臉色忽的一邊,他話音剛落,天泉寺那裡便傳來了一陣嘈雜之聲。

眾人臉色大變,立刻便向著聲音傳來之處趕去。林菲菲哪還不知道自己這是被安陽侯又利用了一把,當即就面色蒼白的看著眾人遠去的背影,意識到出大事了。

藉著蕭殷被林菲菲支開的那麼一會兒功夫,天泉寺的東廂房附近便莫名出現了一場大火。火勢很快就波及到了附近所有的廂房,連帶著一干重臣包括安寧公主和小皇帝所在的廂房,也受到了波及。

小皇帝身邊有黑旗軍保護,自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很快就被護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至於那些重臣,便沒有那般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