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那邊的訊息可傳回來了?得手了沒有?”

李郡守扯過一個匆忙報信的下人,不等他開口就厲聲追問起來。

“回大人的話,人已經抓到了,就在外面等著。”

聽到這話,李郡守驀地大笑起來:“天不亡我!還不趕緊去把人帶進來!快些去!”

李郡守笑過之後,便疾聲催促起來。

很快,李老闆便帶著昏迷不醒的冉秋念來到了郡守府內。

“這就是那個冉秋念?”

李郡守打眼瞧了瞧閉著眼睛的冉秋念,咋摸著說了句:“倒是個難得美人,只可惜是攝政王的人。”

說到這裡,李郡守眼底劃過一絲殺意。

“族兄,人我已經替你帶來了,那攝政王雖然難纏,可這個女人卻沒有什麼危險,不如等到事情了結之後,把這個女人交給我來處置?”

李老闆看出李郡守對冉秋唸的殺意,他雖然對冉秋念沒什麼真心實意,卻著實有些捨不得這張漂亮的臉蛋,於是便斗膽多求了一句。

“沒用的東西,連命都快沒了,還想著美色。只要淮水城還握在你我手裡,想要什麼樣的美人不成?趕緊把人帶過去!要是她能活下來,隨你處置便是。”

李郡守惡狠狠地說完,又似是安撫般的說道。

“那就多謝兄長了。”

李老闆說完,便將冉秋念帶走了。

原本李老闆給冉秋念下的迷藥還要過上一會兒才能夠散盡藥效,但不知為何,冉秋念竟然提前清醒了過來,正好把這對兄弟暗中說的那番對話全都聽到了耳朵裡。

原來這李貪官和賭坊東家真的有姻親關係,還是如此親近的族兄弟,可是先前那投靠了蕭殷的賭坊管事卻並非如此說的,他只說兩人有些姻親關係,卻並非什麼正經親戚,彼此之間遠沒有想象中那般親密。

即便冉秋念沒有看到先前駕車的那個管事,此時還是不由自主地懷疑起了那人的忠心。

眼下她被困在這裡,即便知道再多也無濟於事,冉秋念只能暗自焦急的將所有的心事埋藏在心底。

“我不方便露面,你們去把這個女人帶過去,派人傳信給那攝政王一方,問問他們究竟還要不要繼續動手。”

李老闆寒聲說道。

“若是他們不相信咱們手裡抓著人,該怎麼辦?”

手下人順勢問道。

李老闆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眼神一厲,抽出手下人的佩刀便在冉秋唸的手臂上劃了下去。

冉秋念不妨之下痛撥出聲,冷汗連連的睜開雙眼看向那動手之人,神色凌厲。

“醒了?不過也正好,就讓你看看你那個情哥哥究竟是愛美人還是愛權勢。”

李老闆不意外冉秋念會被痛醒,他雖然確實挺喜歡這張臉的,可是也不得不承認李郡守說的有道理,只要權柄在握,天底下的美人總是無窮盡的,他也不必太過執著於眼前這個。

“行了把這截染血的衣角送過去,他若是看到後還是沒什麼反應,說明我們猜錯了,這個女人對他也沒有那麼重要。”

李老闆割下一截冉秋唸的袖子,丟到那手下人身上,這般說道。末了,深深看了冉秋念一眼,將人留下來,卻猶不死心的對著手下人吩咐了一句:

“小心看著,別讓人輕易死了,完事之後送到我的房裡。”

冉秋念被李老闆的眼神看的渾身發毛,一陣噁心,好在大敵當前,李老闆就是有心做些什麼,也要顧慮重重,不敢妄動,再撂下這句話之後,便轉身匆忙離開了。

蕭殷帶著人在外面與郡守府計程車兵周旋,趁著混亂,帶了幾個身手不錯的人向著關押莫十一和錢多的地牢趕去。

誰知在關押兩人的地方,看到了第三個人——莫十。

幾乎是一瞬間,蕭殷就意識到不好,若是真正的莫十早就被關在了這裡,那麼留在宅子裡保護冉秋唸的那個人又究竟是誰?

“你們將人帶出去,找個大夫醫治,我得回去一趟。”

蕭殷快速吩咐下去,不等身邊人回應,便立刻旋身向外面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