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定是把錢多帶到了這一層,只是他到底被關在哪一間,就不得而知了。”

冉秋唸白日裡只聽到那群人要往這高層送人過去,卻並沒有打聽清楚那些人口中所謂的主子,究竟居住在這三樓的哪一間屋子裡。

“這裡的崗哨很多,半盞茶時間就會有巡視之人走過,我們要抓緊時間,不可耽擱。”

蕭殷將冉秋念護在身後,趁著四下無人,便分做兩路,一人一邊從手邊的屋子外探查過去。

冉秋念很快就發現了一間亮著燭火的屋子,她走上前去悄聲靠在門邊打聽。

屋內正有兩人在交談中,聽聲音,赫然便是白日裡那個領頭之人。

“你說說這叫什麼事,原以為主子是要親自收拾那小子,誰知道竟然是看重他的能力,要招攬他,那小子除了有一手算賬的本事,還有什麼出挑的地方?他憑什麼入了主子的眼?”

那領頭人顯然是喝了些酒,說話的態度比起平日裡大相徑庭。

“大哥可要慎言啊,當心讓主子聽了去,那你可就要遭殃了。”

對面人壓低了聲音,小聲提點起來。

“我看那小子也是個蠢的,主子屈尊迂貴的招攬,他竟然還敢猶豫。實在是不知好歹!現在關在貨倉裡,等吃夠了苦頭,再回來,保不齊很快就要與你我平起平坐,想想也確實有些不甘心。”

這兩人雖然口口聲聲都沒有提到錢多的名字,但是冉秋念莫名的就覺得他們說的正是錢多,意識到前對現在暫時沒有什麼危險,她心中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後退幾步,離開了門邊。

“殷哥,我知道錢多被關在哪裡了。”

冉秋念走到蕭殷身邊,悄聲說道。

接著,兩人便繞過客房,一路走到了後面的貨倉。

等到走近一些了,果然發現一間貨倉門前守了一個瘦高的護衛,正杵著腦袋一點一點的,昏昏欲睡,他身後是被大鎖緊鎖的貨倉。

“錢多定是被關在那裡。”

冉秋念小聲說道,伸手指了指護衛身後的貨倉大門。

“有人來巡視,小心。”

冉秋念話音剛落,便聽蕭殷出聲示警,一把將人攬過身邊,閃身躲在了狹窄的甬道內。

“李三,守著人還敢偷懶打瞌睡,小心陰溝裡翻船,被主子責罰!”

巡視的護衛路過貨倉門前,瞧見昏昏欲睡的守衛李三,立刻便把人給叫醒,訓斥了兩句,兩方人便分開了。

“這小子手無縛雞之力,被鎖在屋裡,怎麼可能跑的出來?就是不守著門口,也不會出什麼事,真是小題大做。”

等到巡視隊伍離開後,李三打了個呵欠,沒好氣的嘟囔了兩句,很快又不以為意的昏昏欲睡了起來。

冉秋念聽到外面的人都走了,這才意識到自己與蕭殷在這狹小黑暗的甬道內身體相貼,靠的有多麼近。

幾乎是她一抬頭就能夠親吻到蕭殷的下巴,耳邊只剩下蕭殷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冉秋念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突然有些慌亂起來。

“好了,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把那守衛制住,鑰匙就在他的身上。”

蕭殷沒有注意到冉秋唸的異樣,等到巡視的隊伍離開之後,便將冉秋念從藏身之處帶出來,叫她在身後躲好,自己則快如閃電的放倒了那個昏昏欲睡的守衛李三,從這人身上取來了鑰匙。

冉秋念見狀,立刻便小步走到蕭殷身邊,看他用鑰匙開啟了貨倉大門。

“誰在外面?”

屋內忽然傳來了一聲緊張的質問,冉秋念聽出這確實是錢多的聲音,立刻便出聲回應道:“錢多,是我,我和殷哥來救你了。”

“東家?”

錢多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冉秋念和蕭殷,脫口而出道。

“你們怎麼來這裡?”

“錢多,你沒事吧?我和殷哥自然是來查案的,倒是你,怎麼會被這賭坊的人給盯上?”

冉秋念看著被五花大綁的錢多,急聲問道。

“半盞茶之後,巡夜的人會再次過來,我們的時間不多,有什麼話必須要快些交代。”

蕭殷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外面的痕跡,合上大門,走進來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