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瑜飛不緊不慢的說著,他的一雙眼睛從蕭殷身上劃過,又一一掃視過下方的朝臣,語氣暗含古惑的說著:

“而今,前朝聖王的傳國玉璽落在我的手中,而不是這小太子手裡,便是天降預兆,爾等何不順應天兆?若是繼續頑固反抗,想要逆天而行,那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柳瑜飛恩威並施,煽動了不少人,有那原本就想著投靠齊家賺取從龍之攻的,也有那迫於形勢貪生怕死的牆頭草,這些人眼裡紛紛露出了意動之色。

尤其是在柳瑜飛說完最後一句話,那些被帶來計程車兵紛紛亮出白刃,殺氣騰騰的將所有朝臣圍在中間,眼看著自己的性命都要保不住了,有那貪生怕死的,已經什麼都不顧了。

一時之間,又有好些朝臣拋了氣節風骨,接二連三的跪下,山呼萬歲起來。

林太傅一生清正,看不得這樣的場面,冷哼一聲乾脆眼不見為淨,背過身去。

蕭殷將這些兩面三刀的朝臣一一記下,眼看著柳瑜飛手下人的刀劍就要劃在朝臣的脖子上了,他終於下令動手。

“柳瑜飛,你以為到了今天,還能全身而退嗎?你的白日夢該醒了。弓箭手準備――”

蕭殷冷聲說道,下一刻,原本應該埋伏著柳瑜飛的弓箭手的位置上,呼啦一下子冒出來的箭矢全部都對上了場內柳瑜飛的屬下。

“這怎麼可能?”

柳瑜飛面色微變,一雙眼睛毒蛇一般看向蕭殷。

“難不成到了現在你還以為張家軍能來援手?他們的人現在只怕早就已經被三王爺的勤王軍拿下了。柳瑜飛,你狼子野心,竟敢謀朝篡位,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不,不可能!三王爺分明已經答應了我,有洛安郡主在手,他怎麼敢不聽我的?”

柳瑜飛臉色難看的質問起來,可是蕭殷已經懶得與他廢話,揮手下令,弓箭手準備,只要有人敢擅動,立刻便會被射成篩子。

而與此同時,冉秋辭的黑旗軍也一擁而上,將朝臣牢牢保護起來,與那些柳瑜飛帶來計程車兵戰在一起。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還有誰會以為柳瑜飛真的能夠拿下皇位?那些暗中投靠了柳瑜飛的朝臣,還有方才經受不住誘惑臨陣反水的朝臣此時已經被嚇的癱軟在地上,面無人色,心中後悔不迭。

林太傅看著這場內反轉,反應過來今日是怎麼一回事,也頓時暢快的笑了起來,心中一顆巨石落回了地上。

“左右也是一死,不如拼了算了!”

一個面色蒼白的朝臣忽的發狠,趁著圍在外面的黑旗軍正與柳瑜飛的叛軍作戰之際,掏出藏在懷裡的匕首,狠狠地向著一個黑旗軍刺去。

蕭殷注意到這裡的變動,神色一厲,但他並未出手,早就有人先一步動手了,只見暗處忽然放出幾支冷箭,將這膽大包天的朝臣給射成了篩子。

原來那些躲在暗處埋伏的弓箭手並非只對準了柳瑜飛帶來的叛軍,這些被圍在一起的朝臣裡,那些先前投敵了的軟骨頭,也在射殺的目標之中。

這一下子的震懾,足夠剩下的那些牆頭草再不敢輕舉妄動。蕭殷見狀,又揮了揮手,調集一部分御林軍去將那些投敵叛國的朝臣紛紛拿下。

很快,就只剩下了柳瑜飛一人還在頑抗,蕭殷從內侍手中拿過一把弓箭,弓弦拉滿,對著負隅頑抗的柳瑜飛便是疾馳一箭。

這負載著雷霆萬鈞之力的一箭避無可避的射到了柳瑜飛的面前,從他的胸口一穿而過,這算計了一輩子的陰狠之人終究還是走到了窮途末路。

他死不瞑目的望著一箭結束了他性命的蕭殷,張了張嘴,一雙眼睛艱難的看向自己手裡的傳國玉璽,玉璽從手上摔落,柳瑜飛也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叛軍首領都已經伏誅,剩下的那些叛軍自然很快就因為群龍無首而被拿下,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眾人看著死去的柳瑜飛和那些被壓在殿前的盤賊餘孽,默然不語。

而蕭殷則是讓人將那個被柳瑜飛到死都捨不得放開的傳國玉璽取來,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之中,指著這所謂的傳國玉璽揚聲說道:

“本王知道諸位都對這幾次三番攪.弄風雲的傳國玉璽很是好奇,今日本王便要眾位做個見證。這傳說中得之可得天下的傳國玉璽從始至終都只不過是一句戲言,此等逆天之物根本就不存在。”

蕭殷鎮定自若的說著這足以引起眾人駭然的話,又讓王公公將這玉璽上面纏繞著的黃色布料開啟。

王公公應聲上前,動手解開了玉璽外面的黃色布帛,一塊看著奔騰之龍形象的極品血玉就出現在了眾人之前,那上面的龍雕十分逼真,遠遠的看著,幾乎都能夠聽到龍吟之聲,這樣的東西,又怎麼可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