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家大公子上輩子便是與那祁燃國的賽西公主暗中勾結,沒少做下通敵叛國的事情。

雖然這輩子看來,那賽西公主走的時候與傲然國的朝臣接觸不多,但是冉秋念還是不敢保證現在這個時候,張家大公子究竟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

“像是張家大公子這樣陰狠毒辣的人,定然會在住處叫人建立暗牢密室這樣腌臢的地方。莫十,叫你的人多注意探查有沒有機關隱蔽之處。”

冉秋念想到這裡,趕忙上前悄聲對著莫十提醒起來。她雖然沒有去過張家人的宅子,可是卻也能夠憑藉幾分久遠的記憶,大致推斷出來那些地方可能會有問題。

大抵是這些世家門閥都有差不多的習慣,狡兔三窟,而冉秋念恰好曾經在這樣的門閥宅院裡掙扎求存過一段時日。

莫十聽了冉秋唸的話,立刻便安排人仔細探查。冉秋念細細算了算時辰,這個時候,錢多應該也已經把顧家的人引過來了。

有了這些把握之後,冉秋念便更加大膽起來。她將莫十叫在身邊,帶著他往後院探去,循著記憶裡可能會藏有機關暗室的地方指了幾個,倒是也誤打誤撞發現了幾處密室。

可惜蕭殷都不在裡面。

“哎喲,誰這麼不長眼睛,不知道看著路嗎?”

不遠處傳來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冉秋念和莫十從正在查探的屋子裡走了出來,正看到與榆錢撞在一團的一個陌生的下人。

那聲喝罵聲就是從這個人的嘴巴里發出來的。

“分明是你自己走路低著頭,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榆錢也不是好欺負的性子,當即便反唇相譏喝罵了回去。

那人被這麼一說,臉上頓時就露出了幾分心虛之色,但是很快,在他看清楚眼前這個與自己相撞的人只不過是個唇紅齒白的小少年的時候,那人臉上便帶了幾分輕蔑。

“懶得和你計較。”

他似乎還有什麼事情要做,輕嗤一句便匆匆忙忙的繞過榆錢離開了。

“怎麼樣,榆錢你沒事吧?”

這一場衝突就發生在很短的時間裡,冉秋念看著那人離開了,皺了皺眉頭,快步走到榆錢跟前,出聲問道。

“我沒事,剛才看快要撞到了,我有往邊上躲避,倒是沒有撞疼。不過……”

榆錢的眼神又轉過去放在了那個越走越遠的背影上面,似乎有些困惑,也有一些厭惡。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

冉秋念連忙問道。鬼醫也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等著看榆錢說出個一二三來。

“那個人的身上有著很淡的血腥味,雖然他似乎有清理過,不過我的鼻子很靈的,他肯定是剛才去幹了什麼壞事。”

榆錢厭惡的皺了皺鼻子,鬼醫聽罷,也是若有所思。

“血腥味?好端端的,一個普通的山莊下人,身上怎麼會有血腥味?你確定聞到的是血腥味,會不會是這個人剛從小廚房經過,沾上了雞血或是別的什麼葷食的生血味道?”

冉秋念遲疑的問道,不等榆錢開口反駁,鬼醫就摸著鬍子開口說道:“那個人恐怕真的有問題,我這個小孫子別的不行,這鼻子卻是從小就比旁人要靈敏許多。能夠辨識出很多細微的味道,他說的應當不會是假的。”

“沒錯,念兒姐姐你一定要相信我,人血和牲畜的血是有些區別的,我怎麼可能分不清楚。再說了,要是剛才那個人真的是從小廚房出來的,身上總也該混雜著一些吃食的味道,可是我卻什麼也沒有聞到,只有血腥味。”

聽了鬼醫和榆錢兩個人的話,冉秋唸的臉色也有些不好了,什麼地方會讓人身上沾染上人血的味道?在這看似平靜的山莊之內,也只有一種可能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顯然不只是冉秋念,莫十也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