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殷冷冷的看了一眼那昏倒在地上大膽宮女,本想要一掌打死這個祁燃國細作,可顧念著冉秋唸的情況,他便沒有再去補上一掌。

“念兒,醒醒。”

蕭殷察覺到不對,又問了幾個見過冉秋唸的宮人,才一路追到這裡,他此刻心中慶幸,若得是自己跟著出來透氣發現了冉秋唸的失蹤,現在只怕冉秋念就要出事了。

冉秋念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只是昏了過去,確定了這一點之後,蕭殷冷著臉將冉秋唸的衣衫合攏,輕手輕腳的將人抱起。

臨出門之前,蕭殷又瞥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宮女,眼中殺意一閃而過,誰知不等蕭殷動手,這宮女嘴角的血便忽然由紅變黑,頃刻之間便氣息斷絕。

蕭殷眼神一頓,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在外面腳步聲響起的一刻,抱著手中人事不醒的冉秋念從宮殿內悄然離開。

在蕭殷走後,喝的醉醺醺的祁燃國使臣便淫笑著上前在床榻上摸索了起來,似乎是摸了個空,面色漲紅的使臣眨了眨眼睛,瞥見地上躺著的一抹裙角,接著便頭腦昏沉的上前將地上躺著一動不動的女人拖上了床榻。

寢殿內的香爐內青煙嫋嫋,越發的燻的屋子裡暖意融融,人心燥熱。

蕭殷帶著冉秋念走出了幾步,似乎是聽到身後宮殿內傳來的動靜,想通了什麼的蕭殷,瞬間臉色黑沉下來,幾步便帶著冉秋念遠離了這處供給祁燃國使臣休息的宮殿。

冉秋念感受到面上沁上來的幾點冰涼水意,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下雨了?”

她尚未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等到意識歸攏,她騰的一下坐起了身來,神色慌張的四處探看。

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一艘烏蓬小船上,感受到身下微微盪漾的動靜,冉秋念終於看清了周圍的風景,這是一處荷塘,周圍是茂密的蘆葦蕩,也不知宮裡何時有了這麼一個地方。

“醒了?”

蕭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冉秋念驀地轉身,對上蕭殷的眼睛,頗有幾分意外:“殷哥,你怎麼在這裡?”

熟料蕭殷冷哼一聲:“若我不在這裡,今日你就要著了旁人的道。往日見你也不是這樣輕信旁人的性子,今日這樣的日子,你也敢什麼人都不帶就跟著旁人走。”

冉秋念問出那話之後,就意識到不妥,今日之事,想來也只有可能是因為蕭殷救了自己,這會兒見他訓斥自己,冉秋念也沒有頂嘴,面色慚愧的應了下來。

“是我大意了,本以為那小宮女能在大殿內伺候酒水,當是可信之人,誰知就這麼倒黴,被有心之人暗害,這次可真是多虧了殷哥。也不知那小宮女是誰的人,為何要陷害我?”

冉秋念乖乖認了錯,又好奇的問起來。

“那宮女是祁燃國的探子,把你引起了祁燃國使臣休憩的宮殿,恐怕是因為先前你贏了賽西公主,祁燃人想要報復你。”

蕭殷皺了皺眉頭,因著那小宮女毒發時候的模樣,他認出是祁燃國探子身上才會種下的毒,才能肯定那小宮女的身份。

可是蕭殷卻想不通,祁燃國人為何會這樣急切的對冉秋念下手。

“那邊是?”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冉秋念忽的看到岸邊不遠處的一處宮殿亮起燭火,許多人都在往那裡趕過去,便坐起身子一起看過去。

“是祁燃國使臣休憩的宮殿處,應當是出事了。現在所有人都被吸引了過去,我也該送你回宴廳了。”

蕭殷瞥了一眼那邊的動靜,並不好奇,祁燃國人陷害冉秋念未果,那個死去的宮女,未必能翻出多大的風浪,但也夠皇上借勢發揮,以此打壓一番祁燃國人的猖狂。

“好,多謝殷哥了。”

冉秋念心有餘悸的收回了視線,與蕭殷一起回到了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