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公主說完,便吩咐了車伕在原地將馬車修好,轉而帶著幾個人和蓮心一起從另一邊離開了。

“我記得皇兄交給我的撫孤驛站,似乎就在大理寺不遠處,先去那裡看看孩子們。”

安寧公主意味深長的說完,便帶著一頭霧水的蓮心和幾個護衛,向著撫孤驛站趕了過去。

“我知道冉小姐在想些什麼,想要等著七王爺來救您,我勸您還是早點打消這個念頭吧。我能向您保證,在七王爺趕來之前,您就會忍不住鬆口了。”

王大人將冉秋念帶到了御史府,揮退所有人之後,就只剩下了冉秋念和自己二人,這會兒面對冉秋念,王大人終於不在遮掩,原形畢露起來。

冉秋念靜靜的看著王大人,對他所說的那些話不置一詞,心裡卻是暗暗有些發沉。

“王大人這是想要動用私刑?你可想好了後果,今日我被你帶來御史府問話,一路走過來,可是被許多人都給看見了。若是我完好無損的走進來,卻傷痕累累的離開,王大人,你猜猜外人會怎麼想您,七王爺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冉秋念知道王大人忌憚的是誰,便故意用七王爺和皇室來壓王大人,想要讓他心存顧忌。

果然王大人的臉色猶豫了一下,但就在冉秋念以為自己成功說服了王大人的時候,卻見外面走進來一個人影,打斷了王大人接下去要說出口的話。

“早聽聞冉小姐伶牙俐齒,最是會說話的,今日一見果然是聞名不如一見。”

從外面走進來的竟然是張橫張大人,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出現在這裡,王大人臉上動搖的神情立刻就變了,他面色一肅,再不去理會冉秋念說什麼,而是走到了張大人的身後站定。

“王賢弟,看來你還是火候不到家,若是我今日沒有來,你可就要被這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給繞進圈子裡了。”

張大人笑呵呵的對著滿頭大汗的王大人說道。

“張兄教訓的是。”

王大人面色訕訕的說道,看向冉秋唸的眼神也帶上了幾分憤恨。

冉秋念心下一嘆,這張橫可不必王大人好對付,可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只有既來之則安之,隨機應變了。

希望安寧公主能夠按照自己說的去做,及時趕到。在此之前,她也只能陪著這些人玩上一玩了。

冉秋念眼神幽深,定定的看向了面色不善的王大人和張橫。

“沒想到我冉秋念還有這樣大的本事,竟然能把張大人給請到這兒來,真是失敬。”

冉秋唸對張橫說道,這是她與張橫的第一次見面,可是兩人都對對方聞名已久,更是都恨的咬牙切齒。

“冉小姐說笑了,手裡把控著天寶閣的命脈,能夠把這京城最大的銀莊納為鷹犬,不惜自損名聲也要壓下我張家的銀子,冉小姐的本事可不算小了。”

冉秋念早就料到張橫必然是為了那筆銀子來的,此時聽他這般咬牙切齒的說出來,也不著急。

“若是張大人不說,我還真是想不起來,原來那筆銀子竟然是張大人的產業。張夫人將這筆銀子存在天寶閣,還有三個月才到期限,怎麼能說是天寶閣的人壓下了張家的銀子不給?”

冉秋念笑呵呵的說道,彷彿自己並不是處在御史府張家人的手上,而是在自家商鋪裡與人談生意。

那副鎮定自若地樣子讓張橫又驚又恨,忍不住懷疑起來冉秋念這般鎮定是不是還有什麼後手沒有使出來。

“冉小姐好定力,只是一會兒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繼續鎮定下去,那就要看冉小姐的本事了。我無意與冉小姐作對,只要冉小姐現在寫一封書信,讓天寶閣的掌櫃將我張家的銀子取出來,今日之事便當作是我請冉小姐到御史府做客。”

張橫將冉秋念當作是沒有經歷過什麼事情的小丫頭片子,這種養在深閨的嬌小姐最是不經嚇,稍稍一威脅就會慌亂的六神無主,什麼也顧不上了。

可惜他卻錯估了冉秋唸的性子,冉秋念可是死過一次的人,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她也確實留了後手,因此,面對張橫的威脅,冉秋念是半點兒也不畏懼。

“我原以為張大人是明理的人,沒想到竟然也這般蠻橫。我早就說過,天寶閣的那筆銀子,是令夫人事先存下的,還有三個月才能到期限,在這之前,誰也別想取出來,這是規矩,您這樣威逼利誘的,我也很是為難。”

冉秋念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終於惹怒了張橫,他面色一沉,怒極反笑的對著冉秋念說道:

“既然冉小姐這般嘴硬,我有的是辦法撬開你的嘴。你也不用拿七王爺和皇室來壓我,我可以保證,我有的是讓人有苦說不出的法子,只不過要用在冉小姐這樣嬌滴滴的姑娘身上,多少有些不忍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