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冉秋念被千夫所指,也沒有向著七王爺求過一句,她本以為,七王爺已經從她的態度中認清了現實,兩人就這樣心照不宣的將這份錯付的情意揭過去,從此相安無事。

可是沒有想到,七王爺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在冉秋唸的面前挑破了這件事情。

“多謝七王爺方才為我解圍,只是念兒福薄,當不起七王爺的厚愛。七王爺往後還是莫要再提這件事情了。”

冉秋念心下嘆息,既然七王爺與自己挑明瞭,她也只能與他說個清楚。

“我知道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若是你想知道蕭殷這宗案子更多的訊息,明日便來天香樓一見。”

冉秋念直白的拒絕讓向來性子驕傲的七王爺心下一痛,即便他知道自己方才那番話說出來會得到什麼樣的回應,可他剛才還是衝動的說了出來,在這最不合適的時機。

面對冉秋唸的拒絕,七王爺只能避而不談的說起了別的。

見此,冉秋念本想拒絕的更徹底些,可是聽到蕭殷二字,到底還是沒能下得了決心繼續拒絕。

冉秋念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是七王爺已經不給冉秋念說話的機會,轉身匆匆離開。

有一句話七王爺說的很對,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方才兩人耽擱的那一會兒,已經引得那王大人頻頻轉頭,若非盧大人適時的牽引住王大人的注意力,只怕這會兒冉秋念已經暴露了。

冉秋念在心裡默默的嘆了一口氣,不敢再繼續逗留,推起木板車,低著頭也同樣行色匆匆的從大牢裡走了出去。

至於七王爺說的那些話,在兩人挑明瞭那些事情之後,冉秋念心裡知道自己不該再私下與七王爺見面,但是想到蕭殷的案子,冉秋念抿了抿唇,還是將七王爺所說的時間地點牢牢的記在了心裡。

“怎麼去了這樣久?方才我看見爹爹他們進去,實在是嚇了一跳,好在冉小姐平安無事的出來了,如何?我爹爹他們沒有把你給認出來吧?”

冉秋念將木板車推進旁邊的暗巷子,等在那裡許久的盧笛這才走了過去,與冉秋念站到一處,緊張的問起來。

“放心吧,應當是沒事的。”

冉秋念聽到盧笛的問題,便想到了七王爺方才為自己解圍的場面,雖然被七王爺給認了出來,但是以七王爺的性子,方才沒有點出來,過後也應當是不會再拿這件事情說什麼的,冉秋念便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盧笛。

盧笛狠狠的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脯,慶幸的說道:“這我就放心了,若是被爹爹知道我帶著你偷偷溜進大牢裡,那可就慘了。”

盧笛心有餘悸的說道。

“這次真是多謝盧小姐了,日後若是盧小姐有什麼需要念兒幫忙的,儘管開口,若是我能夠做到,定然不會推辭。”

冉秋念默默記下了盧笛的這個人情,可是盧笛卻慌忙擺了擺手,開口說道:“這算不得什麼,冉小姐無需放在心上,你與蕭大人曾經救我性命,如今蕭大人有難,我不能幫上什麼忙,這點小事又何足掛齒?”

儘管盧笛這樣說了,可是冉秋念心裡還是記下了她的這份情誼。

兩人分開之後,冉秋念便回了冉宅。第二日一早,她便收拾了東西,帶著秀姑去了與七王爺約定好的天香樓。

昨日在大牢裡看到包括七王爺在內的那三位大人,是否意味著這次的案子便交給這三個人來共同審理?

懷揣著這個猜測,冉秋念心事重重的等來了七王爺。

“讓冉小姐久等了,宮裡有些事情耽擱了。”

七王爺到的時間算不得晚,只是冉秋念來的早了一些。

冉秋念聽到七王爺這般說話,自然是搖了搖頭,解釋道:“不是七王爺來晚了,是我來早了。”

七王爺也並沒有打算就這件事情與冉秋念多做什麼爭執,他不置可否地坐了下來,抬手將屬下揮退。

冉秋念見狀,面色也嚴肅了起來,她知道接下去七王爺要說的內容必然是十分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