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念信誓旦旦的說道,對冉玉兒在這件事情裡面對自己的幫助滿心感動。

“咳咳。”冉秋白見冉秋念都說完了話,還杵在這裡,忍不住出聲提醒她。

“近來天乾物燥,我聽方才秋白哥哥咳嗽了兩聲,莫不是一路舟車勞頓,受了風寒?這可不是小事,秋白哥哥莫要諱疾忌醫,念兒這就帶你去找大夫。”

冉秋念故作不知的出言惹冉秋白著急,見冉玉兒已經在旁忍不住小聲笑了出來,冉秋白對著自己一個勁兒的暗示,她這才哈哈一笑,不再故意氣他。

“多謝妹妹關心,我覺得很好,用不著大夫,晚膳快要開始了,妹妹還未梳妝打扮,也該去準備了,今晚冉叔也在,可不能隨隨便便的去赴宴。”

冉秋白的嘴角抽了抽,抑制住了想要敲著冉秋唸的腦袋趕人走的念頭,語氣委婉的解釋道。

“原始如此,既然這樣,那妹妹就不打攪了。玉兒妹妹,咱們晚膳上見。”

冉秋念偷偷一笑,對著冉玉兒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了院子。

如冉秋白所說的那般,晚膳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冉宅人口簡單,平日裡只有祖母和冉秋念兩個主子,規矩自然不多,也沒有鋪張浪費的習慣。

雖然這次為了給冉玉兒父女接風洗塵,很是用心佈置了一番,但是席間氛圍卻並沒有冷冰冰的如同帶上了貴族之間虛偽的假面,反倒和樂融融,充滿了溫暖的感覺。

見狀,冉玉兒的父親也是不著痕跡的鬆了一口氣。

他家女兒的脾氣他是最瞭解的,她雖然這些年跟著自己接觸家裡的生意,長進了不少,但性子終歸還是有些單純。

若是冉家主家的後宅太過複雜,他是寧願做這個棒打鴛鴦的罪人,也絕不會同意將女兒嫁入主家的。

好在冉秋白在老夫人的做主下,與冉霖分了家,自立門戶,老夫人和主家小姐看著都對玉兒很是和善,這樣一來,他也好放心把女兒嫁入這樣的人家。

冉玉兒不知父親心中短短時間已經劃過了這麼多的思緒,而是沉浸在這一大家子和樂融融的熱鬧氣氛裡滿心歡喜。

她家中一向只有自己與父親二人,父女倆雖然感情深厚,但兩人都是內斂的性子,家裡倒是很少有這樣熱熱鬧鬧的時候。

一群人高高興興的吃過了晚膳,各自回去休息,冉秋念怕冉玉兒頭一回在陌生的地方睡不習慣,還特意拿了被褥與冉玉兒同睡一屋。

兩人蓋著被子,熄了燈,在昏暗的屋子裡小聲的說著女孩兒間的悄悄話,也不知是誰第一個睡著,兩個女孩兒一夜無夢,香香甜甜的睡到了天亮。

晨起的時候,冉秋念和冉玉兒已經結下了與從前比更加深厚的情誼,兩人像是親姐妹一般,幾乎是無話不說。

“小桃,今日有什麼新鮮事嗎?”

冉秋念與冉玉兒同起,乾脆就在她的屋子裡一起梳妝打扮。趁著阿碧和清溪分別給兩位小姐梳妝的時候,冉秋唸對著剛從外面進來的小桃隨意的問道。

“小姐真是料事如神,奴婢正要與你說呢!”

小桃一臉神秘的出聲說道,見冉玉兒的注意也被自己吸引了過來,小桃嘻嘻一笑,對著冉玉兒眨了眨眼睛,促狹地說道:“這事兒還與玉兒小姐有關呢!”

“與玉兒有關?”冉秋念聽到這個訊息,有些來勁了,她坐直了身子,微微側首,就著清溪靈巧的雙手,向著小桃接著問道,“那必然是個好訊息了?快說來聽聽。”

冉秋念心中已經有了些許猜測,與玉兒有關,還是個好訊息,那定然只有一件事情了。

果不其然,在冉秋念期盼的目光和冉玉兒微紅的面頰中,小桃開口說道:

“今早老夫人與玉兒小姐的爹在正堂商議起了兩家的婚事,奴婢聽說,過幾日等玉兒小姐家的宅子修繕好了,老夫人便要請媒人親自登門下聘書了。”

“真的嗎?太好了!”冉秋念高興的一拍手,轉頭看向面紅耳赤的冉玉兒,不妨撞到了清溪未來得及收走的手,撞散了剛挽好的髮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