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那些白疊子全都被馮家人偷的偷毀的毀,好在冉秋念陰差陽錯從顧錚手裡得到了一盆開了花的白疊子,這才能讓清溪拿去重新栽種。

“大小姐,您看,這些便都是從那株白疊子上得到的種子催生出來的新芽。”

清溪將自己手下剛剛澆過水的一片綠瑩瑩的小苗露了出來,對著冉秋念獻寶一般的笑著說道。

“這白疊子在外面已經被炒上了天價,就這樣還是有價無市,若是被他們知道在咱們府裡就栽種著這麼一大片,只怕眼睛都要紅了。”

冉秋念驚歎的看著已經出芽的這一片白疊子,若這些全都長成,總該能收穫上數十朵吧?

“可惜奴婢的手藝到底不比玉兒小姐,若是讓玉兒小姐來,那幾百粒種子幾乎全都能夠發芽,不像現在,只催生成功了一半。”

清溪有些不太滿意,她想起那被馮家人毀去的大片白疊子田,心裡更是對馮家人憤恨不已。

“偷來的東西終究不是自己的,現在馮家人手裡的那些白疊子已經不剩多少了,市面上出現了這麼多濫竽充數的假貨,他們也無力阻攔,再過不久,他們只怕連一朵白疊子也拿不出來了。”

冉秋念冷聲說道,馮家式微是遲早的事情。

“小姐說得對,只盼著玉兒小姐能夠早日抵達京城,有玉兒小姐在,很快咱們就能積攢到足夠的白疊子了。”

清溪早就聽冉秋念說過這白疊子的功效,雖然現在他們想用這麼點白疊子做冬衣是不太夠的,可是拿來止血,卻能讓邊關將士減少很多傷亡。

“我已經給玉兒去信一封,最遲開春他們就會進京,到那時候,冬天也已經過去了。”

冉秋念嘆了口氣,雖然今年冬天這些白疊子是暫時用不上了,可明年冬天,她積攢的白疊子數目也該夠用了,想要把這東西推廣出去,便不能急於一時。

就在冉秋念和清溪為了這些白疊子絞盡腦汁的時候,被冉秋念派人送去邊疆的那批糧草冬衣和烈酒也如數送到了地方。

這批物資與那去而復返的傳令小兵同時抵達,當顧錚看到滿車的冬衣和糧食之時,還有些不可置信,而在讀過冉秋唸的信後,饒是顧錚一向理智,此時也有些熱淚盈眶。

“有了這批物資,今冬戰士們就可以安穩度過了。”

眾人都喜不自勝的看著那批由冉秋念出資送來的糧草,歡呼起來。

正當顧錚帶著所有人手,押送糧草進入邊城之際,還未看到顧家軍的主帥,城外與祁燃國接壤的方向,便傳來了擊鼓鳴戰的訊息。

“不好了,祁燃國的軍隊叩關了!速速整隊上城門應對。”

顧錚抬眼看向那些四處奔走傳訊計程車兵,沒想到他們剛來就遇到了兩軍開戰,顧錚年紀還輕,與他同來的這些士兵也都是沒有上過戰場的生手。

此時,戰爭就在眼前上演,他們難免覺得緊張起來。

“你們別擔心,祁燃國那些人不過是試探性的過來打探一番,用不了多久就會退去,像是這樣的進攻,他們每年冬天都會發起數次,將士們都習以為常了。”

顧錚這才注意到,那些四處奔走傳令的小兵雖然嘴上喊著不好了,面上卻沒有多少緊張之色,他心下一鬆,總算是放心了許多。

“咱們傲然國的國力不知比祁燃國強上多少,這群宵小之輩也就只敢在門口搔搔癢,叫上兩聲,根本不足為懼。”

放下心來的幾個小兵忍不住說笑起來,也算是為了方才的露怯做遮掩,大家嘻嘻哈哈的說笑了幾聲,便將糧草運送到了地方。

“顧將軍正在軍帳內與眾將領商討過冬事宜,小顧大人若是要見顧將軍,可在此稍作等候。”

顧錚與顧將軍的父子關係在顧家軍內人盡皆知,那領路的小兵自然知道,再把東西運送到地方,交接過後,便把顧錚帶到了顧將軍的營房內,請他稍作等候。

“多謝,我就在這裡等著顧將軍便是,軍中事務繁忙,不必過多顧及我,你自去忙吧。”

顧錚雖然是顧將軍的獨子,但卻從不以顧家少爺的身份自居,相反,他對軍中這些士兵一向是和善的很。

等了不多一會兒,顧將軍便回來了,一進門便看見坐在案前的顧錚。

“錚兒,先前我便接到傳令,說是京城今次派來的運糧官是個初出茅廬的顧姓年輕人,我就猜著會是你,果真是你。”

顧將軍雖然與顧錚許久未見,可說起話來卻絲毫不見生疏,他哈哈一笑,誇讚道:“那批物資我看過了,東西齊全,難得朝廷今年這麼大方,你這小子頭一回當運糧官,差事辦的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