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高興的一撫掌,小心翼翼的把信紙收好,冉秋念卻讓她直接燒了,不必留下痕跡。

“山人自有妙計,行了,別貧嘴了,去幫我回個口信,就說我知道了,讓錢多不必理會這些,明日我會親自過去與他說個清楚。”

冉秋念與小桃笑鬧過後,正色道。

“是,奴婢這就去派人回話。”

小桃滿眼笑意的轉身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來一般,對著冉秋念說道:“險些忘記說了,小姐,方才奴婢好像看到大少爺的馬車回來了,正要與你說呢。”

“殷哥回來了?”冉秋念眼前一亮,“我知道了,一會兒幫我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了,我先去殷哥那兒看看。”

冉秋念撂下一句話之後,便轉身離開了屋子,小桃惦記著先去回口信,只看了一眼桌子上那三張畫了大半的稿紙,腳步匆匆的轉身離開了。

等到屋子裡沒了人,一個綠裙子的婢女這才偷偷摸摸的走了進去,趁著沒人注意到自己,悄無聲息的摸到了冉秋唸的書桌後,看到桌子上隨意放著的稿紙,她眼底一亮,伸手便全都收了起來。

臨走之前,她又不甘心的在書桌上下摸索,卻始終沒找到冉秋念放置所有畫稿的暗格,只好不甘不願的轉身離開了。

等到小桃回來,就只看到桌子上空空如也,連一張廢紙也不剩了:“奇怪,小姐怎麼也不等我就自個兒收拾了。”

搖搖頭,小桃見沒有活要乾了,就轉身離開了屋子,從頭至尾都沒有發覺那個闖進來偷拿東西的婢女。

“小荷,你鬼鬼祟祟的在幹什麼呢?這個時辰,你不好好的在院子裡當差,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幹什麼?”

小桃出了屋子,就看到正在往外面走的綠裙婢女,正是與她一同從錦繡城過來的小姐妹,兩人平素關係就不錯。

都是在冉秋念跟前伺候的,雖然小荷沒有小桃得臉,但是也算是冉秋念屋子裡的二等婢女了。

小桃本只是隨口一打趣,誰知道卻把本就心虛的小荷嚇了一跳:“你胡說什麼,我哪有鬼鬼祟祟,今日我有些不舒服,已經和人換了班,不用在院子裡當值,可不是要偷懶。”

小荷的語氣有些衝,讓小桃有些意外:“我就是隨口一說,你怎麼這麼大反應,是不是心裡有鬼?”

小桃莫名其妙的看著小荷說道。

誰知小荷卻突然發了怒:“枉我把你當好姐妹,你就是這樣想我的?我怎麼可能會做對不起小姐的事兒,今日我不想與你說話了,你要是還當我是姐妹,就別再主子面前胡亂說話。”

小荷說完,轉身匆匆忙忙的跑開了,不知去了哪裡。

小桃一頭霧水的看著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就是你說的,冉秋念畫出來的新首飾的樣子?”

柳雲瑤在冉宅附近的一處暗巷裡停了馬車,從那個叫小荷的婢女手上接過那三張畫稿,隨意翻了翻,眼裡閃過一絲嫉恨,又有些不滿:“怎麼就只有這麼一點?”

“奴婢沒找到大小姐存放畫稿的暗格,只從桌子上拿了這些。”

小荷有些畏畏縮縮的說道。

“大膽,我們小姐比冉秋念年長,論資排輩,這大小姐的名號也該是我們小姐的,你叫的哪門子大小姐?”

不等柳雲瑤發話,在柳雲瑤身邊近身伺候的婢女就先一步發了怒,一巴掌打在那小荷的臉上,怒聲斥道。

“是是是,是二小姐,二小姐畫的。大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有意冒犯。”

小荷趕忙跪下來對著柳雲瑤磕頭賠罪。

等著小荷磕了好幾個響頭之後,柳雲瑤這才輕飄飄的撂下一句:“起來吧,我可不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一句稱呼罷了,何必這麼上綱上線?”

“謝大小姐不罰之恩。”

小荷戰戰兢兢的站起來,也顧不上額頭上沾染的泥土和磕紅的地方。

“你拿了這些東西,沒被人發現吧?”柳雲瑤收下稿紙,皺了皺眉頭,不放心的問道。

“大小姐放心,奴婢是避著人進去拿的,沒人會發現。”小荷保證道。

聽了這話,柳雲瑤這才眉開眼笑起來:“有了這些東西,何愁不把冉秋念那個賤人打壓下去,我看她這次拿什麼贏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