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愧是我的孫女,既然你有這樣的魄力,祖母便不再多說了,鋪子那邊缺什麼東西只管跟祖母說。”

祖母聽了冉秋唸的話,心中感嘆,這孩子終究是長大了,罷了,總歸有她看著,不會出什麼大事,便由著她去闖一闖又何妨?

鋪子那邊如火如荼的準備著,而錢多父親的離奇死亡,也由將軍府傳了上去,陰差陽錯落到了蕭殷的手上。

這日,冉秋念又去鋪子裡檢視,正遇上過來盤問錢多的蕭殷,她這才知道錢多的案子已經被蕭殷接下來了。

“大哥哥,你來這兒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冉秋念笑著走上去與蕭殷打了個招呼,錢多看見冉秋念之後,原本面對蕭殷的冷麵有些瑟縮的心情緩解了不少。

既然是東家的兄長,那必然也是大好人,錢多這般想著,說話也利索起來了。

“那三個夥計不知從哪裡拿出了我爹的手信,說這鋪子裡的東西都被我爹臨終前平分給了他們哥仨,捲了所有值錢的東西,投奔了京中對家的首飾鋪子。”

若非他爹那老宅的地契一直放在他祖母的手裡,又被他收著,只怕他連給他爹收屍的銀子都拿不出來。

說到這個,錢多便忍不住帶上了幾分憤怒。

“那三個夥計現在都在何處?”

蕭殷追問,若是把這三個人找來問話,很多事情便能翻查出真相。說到底錢多父親的離奇死亡,並不是一件難查的案子,只是先前官府沒有重視罷了。

就算過去了半年,想要找到足夠的線索也並不是很困難。

顯然錢多雖然對很多事情迷迷糊糊的,對這三個很可能是殺父仇人的夥計卻是打探的清清楚楚。

“他們三個都分別去了不同的首飾鋪子,無一不是一去那兒就做上了掌櫃之位,過的風生水起,這裡面沒有鬼才怪了!”

對比自己這悽悽慘慘的境遇,那三個夥計顯然是日子過的好多了。

“確實古怪,通常一間鋪子想要擇定掌櫃,不是挑選世代忠心的家僕,就是從鋪子裡做滿三年以上的好手裡挑選。這三個夥計過去不過半年,說什麼也不應該做到掌櫃的位置。”

蕭殷記下了這三個夥計各自所在的鋪子,轉身離開。

冉秋念見了,只猶豫一瞬,便丟下一句吩咐給錢多,叫他替自己仔細看著鋪子,抬腳追上了已經走出幾步的蕭殷。

“大哥哥,你要去那些首飾鋪子裡找他們問話是嗎?一個大男人白日裡獨自進首飾鋪子總有些不便,念兒陪你一起過去。”

冉秋念這般說著,眼裡的好奇卻是掩飾不住的擺在了蕭殷的跟前,他想了想,只是問個話的功夫,冉秋念跟著也無妨,便默許了她的存在。

見狀,冉秋念偷笑了一下,心裡有些高興,加快幾步,跟上了蕭殷的步伐,一路往最近的首飾鋪子走去。

“二位客官裡邊請,本店新上了不少時新款式,您看看有沒有喜歡的,也為夫人買上一支。”

夥計遠遠的就看到了走在一起的冉秋念和蕭殷,這般郎才女貌的一對,委實少見,夥計立馬迎了上去,殷切的招待著。

“夫人?我?”冉秋念有些驚訝,旋即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一紅,輕咳一聲低下了頭,竟然沒有反駁。

“休要胡言,我們並非夫妻。”

沒想到蕭殷誤會了冉秋念低頭的意思,以為她是不高興被誤解,便出聲替她解釋了一句。

“瞧我這張破嘴,二位客官,實在是不好意思,原來你們是兄妹啊,這般瞧著,二位卻是有些相像,快快請進。您可真是一位好兄長,還願意特意陪妹子來挑選首飾。”

夥計連忙改口,為了彌補自己之前的胡言亂語,便可勁兒恭維了幾句,誰知道卻讓蕭殷和冉秋念同時黑了臉。

冉秋念有些失落的看了一眼蕭殷,卻見他目視前方,一點兒也沒有被影響的樣子,越發的對自己剛才抱有的那絲期待感到羞燥起來。

兩人的心情都有些不好,看上去便話少了許多。

“我要見你們的王掌櫃,想要和他做比大買賣,不知王掌櫃現在可在鋪子裡?”

蕭殷直接忽略了夥計說的那些話,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