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逞兇傷人,縱容手下護衛謀害朝廷大員的親眷,究竟是何居心?這件事情,我自會秉明聖上,看看安陽候府究竟存了什麼樣的心思。”

“我與她們的恩怨,與安陽候府有什麼關係?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安琪珞也沒想到武小姐這群人竟然真的拼死要保護冉秋念,她下令讓護衛動手也不過是腦子一熱,現在事情鬧大了,要牽扯到安陽候府,她這才開始慌了。

“誰知道是不是安陽候府故意安排的,不然就憑你自己,怎麼敢指使護衛對我們動手?”

武小姐迅速反應過來,顧不得肩上的痛,連聲附和起來,把這件事情往大了說。

“今日若非蕭大人在此,我們只怕都要命喪你手,一次小小的矛盾,就讓朝廷幾乎半數的四品以上武官親眷都折在這裡,這種毒計豈是你一個小丫頭能想的出來的?”

“安陽候府,其心可誅!”

那些被打傷的姑娘們哪個不是府上千嬌百寵的明珠,被安琪珞欺負到這地步,誰也不想就這樣放過她。

你一眼我一語,把安琪珞嚇得魂不附體,她極力辯解,卻根本沒人在意她說了什麼,轉身看著與她一道來的那些千金小姐,一個個同樣是看好戲的眼神。

誰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做出頭鳥,給安琪珞辯白。

最後,安琪珞幾乎是在眾人異樣的眼神中,灰溜溜的逃離了楓林,那些與她一起來的千金小姐們也不敢再留在這裡,前後腳一起離開了。

等出了楓林,安琪珞這才沉下臉,反手就給了柳雲瑤一巴掌:

“你說,是不是你與她們串通好了故意拉我入套?若非你今日非要我來楓林,說是要給武家丫頭一個下馬威,我怎麼會到這兒來找不自在?”

安琪珞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對害的自己顏面掃盡的柳雲瑤越發的恨到了骨子裡。

“安小姐冤枉我了,我怎麼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那個冉秋念,在家時她就常與我作對,這次在人前看著與我十分交好,可誰知不是在故意離間你我,想讓安小姐對我生出嫌隙。安小姐可千萬不能上了她的當。”

柳雲瑤捂著臉急忙辯解,可心裡卻恨不得安琪珞和冉秋念一塊兒同歸於盡了,她也就不用夾在中間,兩頭受氣。

“冉秋念,又是這個冉秋念,她怎麼就沒有死在護城河裡?”

安琪珞怨毒的罵道。

“安小姐不用擔心,我有個好法子,或許可以解您心頭大患。”柳雲瑤眼神閃爍了一下,意味深長的說道。

“什麼法子?這次要是你再把事情搞砸,就算是小公爺作保,我也絕對不會在縱容你跟在我身邊了。”

安琪珞沒好氣的說道。若沒有安琪珞引領,柳雲瑤休想被京城貴族圈子接納,這一點柳雲瑤很是清楚,她連忙應下,湊上前幾步。

隨後,她便從懷裡掏出了一方白色的帕子,正是之前被冉秋念交到婢女手上,囑託她當做信物轉交給蕭殷的那塊……

另一邊的亭子裡,安琪珞帶著人離開之後,那些瞧熱鬧的人也就散了。

把幾位受了點傷的姑娘扶進亭子裡休息,略坐一坐,幾人就都紛紛告辭:

“安琪珞那丫頭最是喜歡顛倒黑白,不能等她先去告狀。我們這就回府,把今日發生的事兒告訴家中長輩,必要讓安琪珞付出代價。”

武小姐挽留不及,只好派人送了她們各自離開,愧疚之際,心裡也窩了一股子氣,對安琪珞更加厭惡起來。

“冉小姐,今日實在是對不住,讓你見笑了,看來我真不是個會設宴的,兩次邀請你來赴宴,卻次次都讓你遇上這些不愉快,真是過意不去。”

面對武小姐的愧疚,冉秋念連忙擺手:“府上的楓林景色確實極美,今日之錯皆在那囂張跋扈的安小姐身上,與你何干?下回若有機會,我還願與眾姐妹一道聚首,武小姐莫嫌棄我就好。”

冉秋念寬慰了幾句武小姐,也和蕭殷一起離開了。

“殷哥,你今日怎麼來的這樣晚,算時辰,在她們動手之前,你就該來了,莫不是那送帕子的婢女耽擱了?”

回去的路上,冉秋念禁不住好奇的問道。

“什麼帕子?我一直在前面與同僚一處,是聽到後面動靜,擔心你出事才過來的。並未見到什麼拿著帕子的婢女。”

蕭殷如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