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不愧是天子腳下,果然繁華。”一進入京城,冉秋念就忍不住看著周圍的街巷和人流如織的盛況感嘆道。

“殷哥,這馬這麼扎眼,會不會被人認出來?”

看過新鮮之後,冉秋念坐回馬車裡,掀起簾子,拍了拍蕭殷的肩膀,有些憂慮。

“無妨,進京之後,便暫時安全了,他們不敢輕易在天子腳下動手,認出來也無妨。”

蕭殷回頭安撫道。

轉過街角就是將軍府,看著冉秋念眼底的陌生好奇之色,蕭殷心下嘆息,沒想到他們再次回來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著實是造化弄人。

正思索間,一道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喊得正是冉秋唸的名字。

冉秋念似乎沒有想到最先遇到熟人的竟然是自己,她愣了一下,循聲看去,遠處的馬車上,一個身穿紅衣的姑娘正與冉秋念一樣,掀開簾子對著自己揮了揮手。

“冉小姐,何時進京的?竟然也不提前告知一聲,家母很是想念你,這回定要好好聚上一聚。”

冉秋念眼中有些迷茫,這紅衣姑娘分明與自己很是相熟的樣子,可冉秋念卻一點兒也記不起這人是誰。

“這是武威將軍家的小姐。”蕭殷知道冉秋念什麼也不記得了,便在她耳邊適時的提醒道,“黑馬也是由她轉贈。”

說到這裡,冉秋念便心裡有了數,她輕咳一聲,笑著對武小姐回道:“今日剛進的京城,正要先去舅公舅婆處拜見。”

“既如此,我就不打攪了,回頭給府上遞帖子,咱們再聚。”

武小姐與冉秋念說完話,又對著蕭殷拱手打了個招呼,放下簾子,讓車伕駕駛著馬車從冉秋念他們的馬車身邊擦身而過。

送走了武小姐,冉秋念才狠鬆了口氣,忍不住問道:“我在這京城認識很多人嗎?趕明兒得好好做做功課,免得下回再遇上個人,被問出破綻。”

“除了武小姐,還有林家姐妹,都是你在京裡的好友,念兒也無需太過擔憂,既是至交好友,便不會在意這些。”

蕭殷簡單安撫兩句,馬車拐過街角,轉入了將軍府的大門前。

冉秋念和蕭殷從馬車上下來,走到門口,守門計程車兵見到兩個衣著樸素的年輕人,也並沒有露出輕視之色,而是就事論事詢問起來歷。

“煩請把這塊玉佩送給顧老將軍,他看到東西之後,自然會明白。”

蕭殷把那黑衣人臨行前送給他們的通行玉佩遞給了守門計程車兵,士兵接過之後,讓他們稍等片刻,轉身進去通報。

人很快就去而復返,對冉秋念和蕭殷的態度也恭敬了許多,想來是因為顧老將軍看過玉佩之後的反應促使他如此。

“二位貴客裡面請,老將軍正在書房等著二位。”

士兵叫來一個小廝,讓他將冉秋念和蕭殷帶到書房去,自己則站回了門前繼續守門。

“將軍府真是紀律森嚴,不愧是行伍世家。”

冉秋念輕聲感慨,雖然這裡是她的舅公舅婆家,可對冉秋念來說,只有蕭殷才是她真正熟悉的人,她狀似不經意的悄悄抓住了蕭殷的衣袖,以此讓自己安心。

“舅公舅婆都是很和善的人,他們向來寵愛你,不必拘束。”

蕭殷感受到冉秋唸的緊張,低聲說了兩句,藉此緩解她心底的不安。

“二位貴客,書房已到。”小廝沒有注意到蕭殷和冉秋唸的對話,把人帶到之後,便退了下去。

蕭殷帶著冉秋念走進書房,顧老將軍背對著二人,聽到動靜,轉身看了過來:“秋辭那孩子讓你們給我帶了什麼……蕭殷、念兒?怎麼是你們?”

顧老將軍的話說到一半硬生生打了個彎,脫口而出道。

冉秋念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沒意識到方才他沒留意說出的那個名字。

反倒是蕭殷,絲毫沒有意外顧老將軍口中提到的秋辭二字,關於那黑衣人的身份,他早有猜測,如今只不過是得到了應證。

顧老將軍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京城見到這兩個孩子,思及信上看到的那些訊息,他也顧不上剛才的失言,快步將兩人讓座於桌前,問起這些天發生的事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落了水,既然沒事為何不早些回家?真叫我們這些老的擔心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你祖母她還病了一場,府裡現在還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