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我是那種人嗎!”

冉秋念憤憤不平的揚了揚拳頭,旋即又洩了口氣,轉而說:

“三伯母的那些話我一個字都不信,但有一點卻不得不承認,祖母年事已高,又為我折騰了這一番,恐怕承擔不了冉素素和我姐妹相殘這樣的事。”

“對付冉素素,還得再另想法子。”

冉秋念點了點頭,雖然暫時說服了自己,但是卻仍然有些心緒難平:“也不知道三伯母這是怎麼了,突然把冉素素看得這麼重,真不像她一貫的作風。”

蕭殷一聽,卻是並不奇怪,他見冉秋念一副難以理解的氣悶模樣,便開口給她解釋了一二。

“三房子嗣單薄,只有三伯母膝下二女,冉茵茵一死,冉素素又被放逐,三伯便想借機將已有身孕的外室接入府裡。”

“所以三伯母這是狗急跳牆了?”

冉秋念一臉驚奇的看著蕭殷,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往日裡對冉素素看不上的三伯母會在此時,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對冉素素如此執著。

這麼一想,冉秋念頓時覺得心情好了許多,這才想起來剛才蕭殷也是剛從外面回來,還沒問他究竟去做了些什麼。

“大哥哥去城裡的當鋪作什麼?”

冉秋念當然不覺得蕭殷是去典當東西的,只是冉府也沒有涉足過當鋪的生意,一時有些好奇蕭殷的目的。

“這件事情倒是也與三房有些關係。”

蕭殷沒有瞞著冉秋唸的打算,兩人邊說邊走,已經到了莊子入口,便先回了冉秋唸的院子,在書房裡坐下,慢慢說著。

“你可還記得那日在小廚房撿到的那枚玉幣?”

冉秋念聞言,點點頭。

“我知道,這是冉素素從小貼身戴著的,小時候和她打架的時候見過一次。”

這幾天忙著找冉素素的蹤跡,她都快把這枚玉幣給忘到腦後了。既然確定了素娘就是冉素素這個事實,這枚玉幣的主人也就不言而喻。

也因此,這枚象徵著兇手身份的玉幣,對他們來說應當是一點兒用處也沒有了,冉秋念不知道蕭殷為何對這個如此重視。

被冉秋念理所當然的回答噎了一下,蕭殷無奈的看著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冉秋念,繼續說著。

“先前派去探查的人傳來訊息,城中當鋪的夥計曾見過王麻子拿著它前去典當。但此物貴重,不是尋常人能得到的,當鋪怕惹禍上身,就沒敢收。”

“王麻子,不就是冉素素嫁的那個無賴嗎?”

聽了蕭殷的話,冉秋念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但很快她就靈光一閃。

“大哥哥說這玉幣那日是在王麻子手裡的?那樣的無賴怎麼可能會把到手的值錢東西再還給別人,可這玉幣又偏偏是從冉素素身上掉下來的……”

真是瞌睡到了來送枕頭,她正愁沒什麼整治冉素素的法子呢,把柄就自己送上了門。

“大哥哥也是覺得這事有蹊蹺?”

“不錯,冉素素既已現身,那失蹤許久的王麻子不該繼續沉寂下去。”

蕭殷略作沉思,不管如何,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王麻子的下落,再徐徐圖之。

冉秋念派了人留意村子裡王麻子那家的動靜,若是見到王麻子回來,就立即稟報,把人扣下。

另一邊蕭殷也悄悄在三房附近埋下了眼線,盯著三伯母的一舉一動。而三伯母果然也在暗中派人去找王麻子的下落。

被眾人尋找的王麻子卻是始終沒有露出一點兒蛛絲馬跡。

因為在避暑山莊上這些糟心的事情,老夫人今年並未打算在山莊上住太久,在素娘下毒的事情結束後不久,老夫人便打算帶著眾人打道回府。

可天不隨人願,一次落雨之後,祖母害起了風寒,雖然並不嚴重,但冉秋念卻說什麼也捨不得祖母這個時候舟車勞頓,於是回府的行程又被推遲了幾日。

“祖母的身子好著呢,小小風寒不礙事,念兒也不必成天跟我一起悶在這屋子裡,這不,還有銀杏和這麼多丫鬟照顧我,不用你天天在旁邊看著。”

祖母躺在榻上,喝過藥之後,對著坐在邊上守著自己的冉秋念笑著說:“你這般年紀,最是待不住的,叫你大哥哥閒來帶你到附近看看,過幾日回去了,可是想看也看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