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多虧了蕭殷出手相救,不然我和念兒恐怕都要遭殃。”

冉秋白充滿感激的看著蕭殷,一旁被直接略過的冉秋念卻有些不依,連忙出口補了兩句:“念兒可是先發現冉茵茵要害你的,秋白哥哥可別忘了念兒的功勞!”

冉秋念不說還好,一說,頓時就提醒了蕭殷和冉秋白,看著對自己投過來的兩道視線,冉秋念頓時心虛的閉了嘴。

“哥知道你是擔心哥,但下回不許再拿自己的安危去冒險,遇到這種事,先躲得遠遠的,再想辦法找人來救我。這次若不是蕭殷來得及時,無論你出了什麼事,哥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冉秋白看著冉秋念心虛的神色,想到她以身涉險也是為了救自己,責備的話一句也捨不得說出口,只好抬手揉了揉冉秋唸的頭髮,難得神色認真的說下這番話。

冉秋念乖乖點頭,但事急從權,下回再遇到同樣的事情,她依舊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蕭殷看著兄妹倆的互動,便沒再就這件事對冉秋念說些什麼。冉秋念卻看著蕭殷丟擲了她現在最擔心的一個問題。

“昨日驚動了那群山匪,只怕會遭到他們的報復。還有冉茵茵那裡,這次秋白哥哥平安回來,她恐怕不會輕易罷休。”

冉秋念想到昨天冉茵茵那句意味不明的話,心頭有些不安。

“昨天我鬧的那一場,總覺得她已經猜到我們撞見她和山匪勾結的場面,不知道又會準備什麼樣的陷阱等著我們。”

“可惜我昨日什麼都不記得,不然也可與她對峙,請宗族定罪。”

冉秋白有些懊惱,終日打雁卻反被雁啄了眼,他走商這麼多年,竟然還能在小小迷藥上栽了跟頭,說出去只怕要被他那些兄弟笑一年。

“我雖然撞見了,但只我一面之詞,以冉茵茵的手段,恐怕很難讓她被定罪。大哥哥,你有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冉茵茵通匪或謀害同族?”

冉秋念轉頭看向蕭殷,蕭殷卻緩緩搖頭。

“昨日情況不明,急著帶秋白回來,只怕現在那據點裡的山匪都已人去樓空。”見冉秋念面上顯露出失望之色,蕭殷又不緊不慢的補了一句,“不過,我留了那王老大一命,若能抓到他,就可作為證據,扭送官府。”

冉秋念眼前一亮,但很快又有些沮喪:“那些山匪肯定都已經逃回赤猛山了,憑我們幾個又怎麼才能抓到人呢?”

“引蛇出洞。”冉秋白和蕭殷對視一眼,異口同聲。

自冉秋白遇險,三房就老實了不少,一直沒有大的動靜,冉秋念不知道兩位兄長的謀算,愈發小心謹慎。

然後這日午膳後,老夫人就把冉秋念留了下來。

“下月初三是你父親迎娶那外室的日子,這幾日府裡到處張燈結綵的,祖母知道你心裡不痛快,咱們索性眼不見心不煩,去避暑山莊上住上個把月。”

冉秋念猝不及防:“怎麼決定的這樣突然?”

想到蕭殷和冉秋白近來在準備的那個引蛇出洞的計劃,有些不放心在這個時候離開府裡,頓時猶豫起來。

“往年你不是總纏著祖母要去那避暑莊子上住嗎,怎麼今年變了主意?莊子上有口從深山裡引出來的清泉,你不是最喜歡那泉水的冰甜。”

祖母摸摸冉秋唸的頭,笑著說道。

“也不是不願去,就是有些突然,秋白哥哥才剛回來,有些捨不得立刻分開。”

冉秋念被避暑山莊上的山泉水吸引了一下,但很快又堅定了起來,想著推遲幾日再去,先把冉茵茵的事兒給解決掉。

可祖母卻真以為冉秋念只是捨不得立刻和冉秋白分離,聞言笑著點了點冉秋唸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