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天前就開始收拾了,只是小姐沒注意罷了。”

冉秋念忍不住皺起眉頭。

齊若雲明天就要來?

雖然經過幾天的冷靜後,單純提到這個人的名字,她已經不再感到異樣,可這不代表她就高興見到這個人了。

冉秋念不滿的抱怨:“真是好大的架子,他一來,冉府上下都要掃榻相迎。”

清溪連忙小聲提醒:“小姐,那可是齊國公府的小公爺,皇親國戚,可不敢亂說啊。”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膽子小。”

冉秋念彈了一下清溪的額頭,心情不怎麼美好的回了院子。

明日不止齊若雲,三房一家也會來,數日沒見到的冉素素自然也會在場,真是壞事成雙,冉秋念一想到明天的宴席就覺得頭疼。

次日清晨。

“小姐,您快選吧,咱們再不過去,就該開宴了。”

看冉秋念各種找藉口,就是不願意起身,清溪簡直要愁禿了。

就在清溪要哭出來的時候,蕭殷過來了:“念兒還沒有收拾好?”

一聽到蕭殷的聲音,冉秋念立馬不在梳妝檯前磨蹭了,她迅速地把選了快半個時辰的髮飾戴到腦袋上,腳步輕快地跨出房門。

“大哥哥,你來叫念兒一起過去嗎?念兒已經收拾好了,咱們走吧。”

蕭殷一身正裝,容色清冷又帶點寵溺,無奈的轉身,留清溪在後面瞠目結舌,佩服得五體投地。

兩人一起到宴會廳時,三房和一堆旁支親戚,全部都到齊了。

主位還空著,也沒見著柳家母子,冉秋念頓時輕快許多。

不知道是冉霖沒犯蠢,還是被祖母按住了,反正最礙眼的人不在就好。

至於冉素素這樣的,就算她現在餘怒未消,想來也不敢在這種場合造次。

冉秋念打定主意,今天自己就是來宴會當擺設的,多吃飯少說話,免得看著齊若雲的那張臉,她忍不住幹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

正這般想著,老夫人和冉霖帶著齊若雲進了宴廳,眾人起身相迎,給足了齊若雲面子。

齊若雲倒是把姿態擺得很謙虛,始終以晚輩自居,真是一點沒變,還是裝模作樣得很。

冉秋念忍不住在心裡暗罵,隨大流的見禮後,縮回自己的位置,專注進食,努力降低存在感。

但事與願違,老夫人可不知齊若雲的真面目,對這麼一個一表人才、謙遜有禮的故人之子,越看越愛。

“念兒,還記得你齊哥哥嗎?很小的時候,在上京城將軍府你們見過的。”

被趕鴨子上架的冉秋念,只好露出不情願的營業微笑,看著就十分心不在焉。

“祖母說的是什麼時候都事兒了,念兒可是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冉秋念不知道老夫人叫她是有私心的,想著過兩年冉秋念要開始相看人家,而齊若雲的家世相貌、人品才華都沒得說。

兩人小的時候齊國公府老太君還戲言過要兩家結親,老太君現在雖然不在了,但親事還是能考慮一下的。

齊若雲看著相貌嬌豔明媚的冉秋念,雖然年歲還有些小,但再過兩年長開之後,必然是個難得的美人,心裡也有了些好感。

“我倒是還有些印象,那時念兒妹妹還小,走路還有些不穩,卻最喜歡跟在我身後讓我帶著她玩,沒想到一轉眼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齊若雲對冉秋唸的態度很是溫和親近,只有冉秋念覺得他惺惺作態,並不領情,只是笑笑沒有再回話。

冉素素見齊若雲的注意自從入席之後就一直在冉秋唸的身上,原本對齊若雲一見之下的怦然心動全都化作了對冉秋念濃濃的嫉恨。

又是如此,每個人都喜歡冉秋念,什麼好處都是她的,冉秋念憑什麼?

冉素素低頭看著桌子,藏在袖子下的指甲幾乎把手心給掐破。

冉茵茵難得的跟冉素素的想法不謀而合,她坐在下首,看著上面風光無比的冉秋念,不由想起柳瑜飛,都是冉霖的孩子,待遇卻天差地別。

姐妹倆各懷心思,倒是不約而同的把冉秋念給記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