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可能!”

肖忠義勐地轉過身來,看向柳院長問道:“如果你說的療效付費被普及,我們也採用這種付費方式會變成什麼模樣。”

從事了一輩子西醫教育工作,肖忠義不存在普通醫生對自己所學知識的盲目崇拜,反而非常清楚西醫自身的優缺點。

正因為知道西醫的缺點在那裡,才要堅定不移地徹底消滅中醫。

“如果我們也採用療效付費模式,也只有外科、產科、急診科、內科手術等少數優勢專案有信心採用以療效為主的收費模式。”

柳院長經過一陣思考,脫口而出自己的答桉。

當聽見自己的答桉,柳院長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作為二十多年的西醫從業工作者,其中常務副院長就做了八年,這讓他更加了解西醫所有分科一線科室的情況。

如果柳院長知道二十年後中醫試點執行的療效付費模式,其中還涉及再住院率和病情復發作兩個考核標準。

柳院長可就沒有現在的樂觀了,

柳院長激動地說道:“老領導,絕對不能讓他們再這樣繼續胡搞下去了,他們這是在挖我的根。”

肖忠義自信地說道:“這種事情既然發生在蒙疆,我肯定要把他們扼殺在萌芽之中,否則我就是現代醫學地罪人。”

柳院長遲疑地說道:“老領導,您剛剛不是說中醫研究院比較麻煩嗎?”

“中醫研究院是麻煩,動不了!我們可以動製造麻煩動人的人。”

平時和善的一個老人,現在說話的時候眼睛裡露出了兇光。

看來療效付費真的打到了西醫的痛處了。

“老領導,你打算怎麼解決製造麻煩的人。”

柳院長以為肖忠義要對付黃素了,眼睛裡帶著躍躍欲試地興奮,關心地詢問。

被衛生局免職,柳院長一直將責任歸罪於黃素。

如果沒有黃素的大題小作,曹正淳怎麼會被查,曹正淳不被查,自己就不會被免去院長的職務,被髮配到愛衛會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柳院長從來就不認為,醫院買劣質中藥草是錯誤。

買劣質中草藥怎麼了,有療效就行唄,這樣還能買更多的草藥,為醫院創造更多的利潤。

中醫科如何為醫院創造更多的利潤,高價賣出這種藥效微弱的低廉草藥,是最好的辦法。

就像西醫,用高昂的新藥替代低廉的平價藥一樣,沒有他柳院長的同意,這些藥怎麼可能會進入市醫院的藥房。

“這種收費模式不是你們醫院那個新來的院長提出來的嗎,只要解決掉他就行了。”

肖忠義說著最狠的話,嘆一口氣惋惜道:“是一個有想法的人,可是沒有用到正道上。”

一聽到要對付是李偉英,柳院長先是感到失落,隨後,又是感到驚喜。

只要把李偉英搞下臺,再運作串聯一下市醫院裡的醫生,自己是不是可以回到市醫院了。

柳院長和錢主任喝過酒聊天以後,可是知道現在醫院的醫生對李偉英有著非常不滿的情緒。

只要利用好這種情緒,說不定自己還真的可以從回市醫院。

柳院長迫不及待地追問道:“老領導,你打算怎麼對付李偉英。”

心裡面有對策,肖忠義又恢復原來寵辱不驚,澹定自如的形象。

坐回沙發,肖忠義端起茶杯輕輕小品一口,不慌不忙地說道:“這些事情要從長計議,我先要將這種療效付費模式的危害性,和其他人通通氣。”

說著,肖忠義放下茶杯,眼睛裡露出兇光:“不過是一隻小螞蟻,我有一萬種辦法能夠碾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