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氣,那日松罵罵咧咧地:“我爸和布日古德院長,是怎麼讓這種鳥人當上院長的,今天晚上我回家一定要和我爸說道說道。”

“好了,你還是小孩子嗎!受點委屈就告家長!”

黃素阻止了那日松憤怒的發洩。

“主任,那你說怎麼辦?”

黃素非常澹定地說道:“怎麼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需要看檢查的開檢查,不需要看檢查的一張單子也不許給我開,我就不相信他還能不讓咱們中醫科給病人看病。”

黃素可不想做給病人看病,還要做全套西醫檢查的中醫。

這讓自己以後怎麼帶徒弟,要是讓自己老師看見,還不得罵死自己。

聽了黃素的話,那日松感覺非常提氣:“對,我看他能把我們怎麼樣,還真以為當了院長就可以一手遮天了。”

“行了,別再這裡氣氛了,收拾收拾心情,好好給病人看病,不能讓心情影響了你們的判斷,要是出現辯證錯誤,我可不會輕饒了你們。”

黃素揮手示意,沒事兩人可以出去了。

臨走前,那日松保證道:“主任,您放心!我絕對不會拿病人的身體開玩笑,更不會給姓柳拿捏中醫科的把柄。”

黃素再次揮了揮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讓我好好想想!”

“主任,我們就先回去了!”

“師父,我們就先回去了!”

等兩人走後,黃素緊緊皺著眉頭,兩根手指不斷擠按睛明穴。

自己說得輕鬆,可是這也不是長久的辦法,一個科室不可能長久的院長對立僵持,這樣以後還怎麼工作。

想了許久,黃素也沒有想出一個可以解決問題的辦法。

這種對中醫的潛規則,二十年後都沒有解決辦法。

大多數的人都選擇的屈從,沒有選擇屈從的人只能被迫的離開。

黃素一直枯坐到下班。

汽車裡,坐在副駕駛的閻冰看見黃素緊緊皺眉地開車。

自從下班兩人見面以後,黃素就是這副心事匆匆,非常不開心的樣子。

“你今天是怎麼了,一直這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有心事跟我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你!”

黃素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這件事情,你幫不了我!”

然後,就將今天和柳院長見面的事情又和閻冰說了一遍。

閻冰也跟著黃素皺起眉頭道:“兩天前,劉主任和柳院長談話回來,給我們開會,也是張口閉口說今年一定要把業績提上去,不會是他和所有的科室主任都提出了這樣要求吧。”

聽了閻冰的話,黃素的緊緊皺在一起眉毛,稍微舒展一些。

“行了,等我回家給其他科室主任打電話問問就知道了。”

到家之後,黃素拿著手機站在陽臺上,先後給兒科阿古達木主任、呼吸內科的何主任打了電話。

見到黃素掛掉電話回來,閻冰問道:“怎麼樣,其他的科室主任都怎麼說道?”

黃素這時鬱悶一掃而空:“姓柳的對其他科室主任也都下達了業績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