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主任、徐藥師!我不懂中醫中藥,你們說說馮老闆他們家的藥如何?”

走出馮老闆的門店,曹院長迫不及待的詢問黃素二人的看法。

徐藥師不清楚裡面的情況,實話實說道:“他們家的貨沒得說,卻是都是精品。”

曹院長帶著躍躍欲試地試探到:“既然徐藥師都確定了,要不我們就進馮老闆的貨了。”

“在外面這件事不好談,還是等回到醫院再說吧!”

黃素用拖延大法堵住了曹院長的追問。

徐藥師看了看曹院長剛剛急切的表現,現在也反應過來了。

太完美才是最大的問題。

這完全不符合中藥商的經營規則。

所有的中藥商可是統裝貨、精選貨各種等級的貨都賣,很少見到只賣精品貨。

徐藥師望向黃素,正好與黃素四目相對,就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不再發表自己的意見,跟著兩人默默地上車。

回到醫院,三人一起來到黃素的辦公室。

黃素沏上三杯茶水遞給兩人。

曹院長接過水杯,舊事重提:“黃主任,我們還是先討論一下要不要在馮老闆這裡採購的事情吧。”

徐藥師既然知道這裡面存在貓兒膩,自己在不瞭解情況的前提下,就沒必要先說話,望向了黃素。

任由兩雙眼睛望向自己,黃素不慌不忙地輕輕吹著手中熱騰騰的茶水,小嘬一口,慢悠悠地說道:“曹院長,我們覺得現在中藥房使用的中藥質量就非常好,和馮老闆家的雖然略有不足,也是中選貨中的好藥材了,既然藥材沒有問題,沒有理由更換供應商吧。”

醫院地中藥雖然很貴,但是質量是絕對的保障,大多數中醫院選擇地中藥材都是中選、大選的藥材。

診所裡面的藥都是小選,要是遇見黑心一點用的都是統裝貨,中藥店就更加參差不齊了。

黃素放下手中的茶杯,望向曹院長,等待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黃主任,你是不知道,現在中藥房的供應商有十三四之多,就是搞清這些供應商都提供什麼樣的草藥,對我這個一點中醫知識不懂的人,簡直能把我腦袋弄得頭疼。”

曹院長早已經想好了應對黃素的理由。

“趁著三年訂貨合同到期,我就想著換一個能提供所有藥材的藥材商,需要什麼藥,讓他給我們配齊就好,我們又省心又省事,正好我就遇見了馮老闆。”

這些說服黃素的說辭,曹院長已經不知道打了多少遍的腹稿,面對黃素的目光,也可以做到自然流暢的說出來。

黃素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曹院長,語氣依舊慢悠悠地說道:“曹院長,你確定你說的低於兩層的價格,是今天我們去店裡看到的,而不是小選貨!”

徐藥師聽到黃素說出來的價格,也用非常驚訝的眼神看著曹院長。

徐藥師終於知道那裡不對了。

被黃素、徐藥師兩雙目光灼灼的眼神盯著,曹院長心裡暗叫不好:姓黃的、姓徐的不僅懂藥材,還懂市場價格。

這就是曹院長小看中醫了,好的中醫、中藥師不僅懂藥,更是對市場瞭如指掌。

曹院長以前對付西醫那招,只要將醫藥代表介紹給醫生,雙方談好給的回扣就可以,醫生不會管藥品的質量問題,他們無法瞭解藥品的質量問題。

回扣正常是藥品價格兩到三成。

雙方達成合作以後,曹院長也就可以收自己那一份提成。

西醫藥品的利瀾價格不清,用中成藥說明一下這裡面的利瀾。

益腎靈顆粒是專供中西醫結合醫院,正常售價是二十四元一盒,醫院的售價卻是一百五元一盒,中間的差價全部被醫院的利益方劃分了。

西藥的利瀾更勝中成藥。

中成藥利瀾被國人賺走了,西藥的絕大利瀾卻被外國人賺走了。

西醫在中國誕生的那天起就是帶著原罪的。

在近代,他們是西方人侵略中國的馬前卒,是教會宣傳他們教義的工具。

在現代,他們是西方製藥集團掠奪中國財富的幫兇,是盤剝老百姓的狗腿子。

多少家庭在西醫的治療下,因病返貧的。

西方的醫學,在他們幾百年的殖民侵略中,一直是充當馬前卒,白大褂背後是殖民地、半殖民地血淋淋的怨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