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梁安國的病房。

作為個桉追蹤的醫桉,姓賴的可以理直氣壯地跟著黃素走進病房。

病房裡,陳慧繡賢惠地守在丈夫的身邊。

見到黃素進來,梁安國掙扎地坐起來,陳慧繡雙手扶著丈夫坐起來,將枕頭墊在後背。

“黃主任,您來了!”

梁安國忍著肺部的疼痛向黃素問好,可是從他說話的聲音中,能夠感受到,經過半個多月的用藥,聲音中有了中氣。

陳慧繡看到丈夫的身體一天天在變好,臉上的愁容也消失不見了。

對於他們這些家裡有礦的人,金錢永遠只是一個數字,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看見了絕症治癒的希望,夫妻二人心情自然舒暢。

每次看見病人臉上從絕望到充滿希望,黃素內心都有著巨大愉悅,是獨屬於醫生的成就感。

姓賴的這些日子也見到了中醫治療的疾病的效果,尤其是看見草原市老百姓就醫習慣在黃素的影響下,發生了重大的改變,就讓他更堅定要毀掉黃素,如果不將這些好中醫毀掉,某醫將無法出頭。

這也是為什麼姓賴的天天故意製造摩擦的原因,就是想透過中醫科和專家組的摩擦,營造出黃素不顧大局的形象,讓市醫院絕大多數的人敵視黃素,讓黃素在市醫院無法生存。

等黃素失去了工作,再用自己的人脈阻止黃素在其他醫院就職。

等到無人找黃素看病,這個人也就泯然眾人,天下又少了一個對某醫構成威脅的人。

“患者最近的睡眠、吃飯情況怎麼樣。”

黃素走到病床邊仔細觀察梁安國服藥後的變化,停止服用靶向藥後,患者的臉上的皮疹已經開始慢慢轉好,臉上的氣色也有所好轉,晦暗的顏色已經有所改善,呼吸短促的的情況也有所緩解。

“黃主任,服用你開的藥後,飯量現在是增加了,可是睡眠依舊不好,每天他也就只能睡三四個小時。”陳慧繡回答道。

在中醫理論中,吃飯和睡眠是人體恢復精血最主要的方式。

這也是為什麼往往看中醫,醫生都會先問病人吃飯、睡眠的情況,尤其是對於邪氣壓過正氣,身體極度虧損的患者,吃飯和睡眠的質量尤為重要。

《黃帝內經》曰:“五穀為養,五果為助,五畜為益,五菜為充,氣味合而服之,以補益精氣”

扁鵲也曾言:“不知食宜者,不足以存生也。”

張仲景的傷寒論其中的核心思想之一,就是“保胃氣,存津液”。

《脾胃論》和脾胃派醫生更是將吃飯提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提出了“人以胃氣為本”、“土為萬物之母”的理論。脾胃為後天之本,脾胃在五行中屬“土”,土居中屬黃色味甘,胃為表,脾為裡,胃脾互為表裡。人有“精、氣、神”三寶,氣是由脾胃主導的,胃氣不保,焉何存生,飲食首先要養好脾胃這個內因。脾胃好,飲食合理,能滋養五臟,氣血充實,正氣存內,邪不可幹。

這也是為什麼中醫急救瀕死之人的時候,絕大多數都先救救氣的原因。

而睡覺在中醫裡面更是養生之首,民間也有“飽食不如飽睡”的說法。

戰國時名醫文摯對齊威王說:“我的養生之道把睡眠放在頭等位置,人和動物只有睡眠才生長,睡眠幫助脾胃消化食物,所以睡眠是養生的第一大補,人一個晚上不睡覺,其損失一百天也難以恢復。”

春秋戰國就有醫書記載,一個人真正睡著覺最多隻有兩個鐘頭,這與西醫二十世紀五十年提出的深度睡眠的時間是一致的。

天藏我藏,天露我露,天睡我睡,天醒我醒,跟著太陽走,這是中醫對於睡覺一條基本規律。

中醫講究春夏講究晚睡早起,最好的睡眠時間是晚上十一點睡,早晨五點醒;秋天講究早睡早起,最好的睡眠時間是晚上九點睡,早上五點醒;冬天則講究早睡晚起,最好的睡覺時間是晚上九點,早上七點醒來。

就連睡覺的姿勢中醫都是有很有講究的,藥王孫思邈曾在《千金方》就有明確的闡釋,睡覺的方向要頭南腳北。睡覺要蜷著睡,要側臥,不能趴臥和仰臥,春夏兩季側臥時面朝東,而秋冬兩季則面朝西。睡覺時一定要保持頭高腳低,腳一定不能高於頭,平時不能捂著被子睡,夏天睡覺不能露腳,冬天腳不能挨著火爐睡。

現代的中國人,由於對中國文化的缺失,生活習慣和生活方式更接近西方人的生活習慣,給人們的身體帶來了很多負面影響形成“四大病”:水果病、冰病、電視電腦病、熬夜病。

其實水果病、冰病就是飲食的不規律,電視電腦,當然現在又多了手機病,以及熬夜病就是睡覺的不規律。